熟睡之中,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我心下大骇,就要挣扎反抗。韩汝志在我耳边嘘了一声,不让我发出声响,我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跟着他悄悄来到营地之外,他告诉我当值的花正圆不见了。今天值夜,我仍是第一班,随后是匡威和江海洋、花正圆、韩汝志,这样分配既可以让每个人都保持充沛的体力,也可以锻炼两个新人。
我一听是花正圆不在值守位置,就道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夜巡是很正常的事情。韩汝志又向杨教授的帐篷努了努嘴。
杨教授和柳一一都是单人帐篷,被我们围在中间。轻手蹑脚地凑近一听,居然没有听到教授的鼾声,这多少让我有些奇怪。出来这几天,晚上睡觉最头痛的就是无法抵抗杨教授如雷贯耳的彻夜呼噜声。
拉开帐篷一看,心里就是一惊,杨教授没在帐篷里。转念一想,绝不会是方便去了。否则,韩汝志也不会为这点儿小事儿招呼我。韩汝志马上解释,他提前来接花正圆的岗,就没有发现他和杨教授。
简单商量了一下,我俩立即向石雕人像的方向摸去。也许,杨教授按耐不住心情,连夜研究去了,花正圆此时正在身边陪着他。到了石像处,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又四下找了找,也没有来过的痕迹。
我俩都是冷汗直冒,就怕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被野兽害了。转念一想,野兽是不会拉拉链的,人一定是自己走出帐篷的。于是,便分头寻找,韩汝志快速奔向河边,我顺着面前的大道向林子里摸去。
一路走下去才发现,每隔百米左右,就会出现一对石雕人像。看来,这里应该是条官道。
走走停停,仔细辨听,五百米之后前面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怪叫之声。我压低身子加快了脚步,只一小会儿,就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低低的怪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这个人走得很急,但每一步都精确地迈在官道的中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个人疾走之间边呜嗷怪叫,边张牙舞爪地剧烈摆动着身体。
从手电光里,我已经认出来这个诡异的,疯魔了一样的人,竟然就是杨教授。
来不及多想,赶紧关闭手电,绕到了他的前面。听老人讲,遇到梦游的人是不能叫喊拍打的,那样会使他们掉魂丢魄,即便不被自己吓死,也会变成疯子。此时,杨教授怪异的举动已经完全超出了夜游症的范畴。
我捡了根粗树枝,蹲在路中间等着他。当他碰到树枝时,并没有用手去抓他,而是扭转身绕了过去。我就一点一点地阻挡,一直把他逼得调转了身子,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我拎着树枝跟在他身后,直到返回昨晚发现的石像前。韩汝志正焦急地等在那里,见到杨教授疯狂的模样,也是吓得不轻。我俩就一点点儿地把他向营地拦截,一下了官道杨教授的怪态竟然消失了,只是神情呆滞地默默往前走。
就快到营地时,花正圆急匆匆跑了过来,张口就要大喊,韩汝志猛地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花正圆也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被赶回营地的杨教授一踏进帐篷,倒地就睡、鼾声又起,我们又轻手轻脚地把他抬到地铺上。又检查了一下,见其他人都在,这才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浑身酸痛的杨教授,看着沾满泥巴草叶的双脚,一脸的不解和茫然,我们三人也故作不知。
再次来到河边,这才看清楚大河足有七八十米宽,水流湍急,深不见底,河对岸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浓荫密林。树林间疏有序,数不清的覆盖着苔藓的石雕像分布其间,林子的更深处仍是雾气弥漫。
看着如此壮观的雕像群,大家都惊呆了,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所见到的场景和心理的感受。杨教授也被彻底征服了,马上决定渡河一看,早已忘记了昨晚那两尊石雕人像的事儿。
由于此次进山,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大的河流,所以,橡皮筏和其它的渡水工具都留给了隋黎明他们那一组,用于考察布尔瑚里湖,我们只好去寻找水浅的地方。
沿着河岸又走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作为渡河的地方,却基本弄清楚了这里的情况。河对岸就像一块绿洲,被这条大河包围着,其他的地方石像群虽有减少,但也是陆续的集中出现。
找了个相对水浅的地方,江海洋游了过去,并把几股登山绳绑在两岸的树上,大家顺次过了河。我们一路走一路刮石像上面的苔藓,渐渐发现了一个现象,从靠近大河的最外圈算起,形态各异的雕像分别是士兵、军官、壮汉、老人、妇女和儿童,这与我们保家卫国、抵御外敌时,所遵循的原则一样。只有男人全部战死沙场,才能够轮到妇女儿童冲锋陷阵。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石雕人像都带着面罩,又无一例外地双眼空洞没有眼珠,总是有看不透和郁闷压抑的感觉。
渡河前看到的团团浓雾,并没有随着我们的深入有所减弱,能见度不足三十米。离开儿童雕像群之后,便不再有石雕出现,树木矮小了许多,地面也越发的平坦。
花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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