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护神,和汉族对龙崇拜一样,这也是他们心中的神龙。
聊了一会儿,就见到小镇上购买见面礼的韩汝志,拎着东西转了过来。看到我和老人家打得火热,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加快了脚步,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沉稳。一见此景,我心知有异,就收住了话头儿。
韩汝志快步来到老者面前,破天荒地挤着笑脸,主动上前搭讪。他俩叽里咕噜说着方言,反正我也听不懂,索性就在一旁品茶闻香。未几,他拉着我与老人告别,快速地离开了。
走了一段距离,我就问他为何如此心急。他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道,此地不是讲话之地,出了小镇再说。
看了看日已过午,我就想当夜住在镇上,养足精神才好跋山涉水,毕竟要去的地方还很远,明早赶路也不迟。
他态度坚决,说原来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如今却是不能了,只有连夜赶路。并告诫我,不要回头看,尽量加快速度。
他的这番话,简直就象是在敌占区搞地下工作,我感觉到很新奇。不过,一想到对此地生疏,又不解当地习俗,也就只有跟着他一路走去。
韩汝志的步伐很快,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简洁而实用。我揣摩了一阵子他的步幅、频率和行进特点,就现学现卖起来。果然,轻便快捷了许多。看来这几年的历练,却有许多过人之处。
小镇坐落在乌蒙山下,出去不远我们就拐进了山里。没有想到的是,在绝大多数地方司空见惯的村级公路,这里却没有。山路异常的难以行走,只有一条羊肠石板小径,弯弯曲曲伸向茂密的森林之中。
因为是第一次在南国绿色中穿行,刚开始还感觉到满眼的新奇,高大的树木密密匝匝,都附着苔藓透着绿意,空气中的负氧离子,让人有一丝丝的醉意。
可是,随着不断的深入,这种好奇和兴奋变成了枯燥和乏味。太阳光已经很难穿过如盖的树冠,就是偶尔射下几缕阳光,也只能在幽暗的林子里留下光的轨迹。
越往前走,温度越低,空气中的湿度也越来越大,只一会儿衣服就都被渗透了,粘在身上黏糊糊的特别的难受。山水小溪逐渐多了起来,肆意的在石板路上流淌,脚下也非常的湿滑。
我俩默不作声地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处石头相对多的地方。在一个急转弯过后,韩汝志突然开口,小声的向我要了些匿息散。撒下之后,拉着我快速离开小道钻进林子里。
我刚要开口说话,他嘘了一下让我噤声。我满肚子疑问地看着他,他用头示意了一下石板路的方向。不过五分钟,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在跟踪我们,马上就明白了韩汝志不让我说话的原因。来人沿着石板路向前跑去,脚步非常的轻盈,显然是个练家子。
见他远去,我便要起身,韩汝志嘘了一声继续呆在原地。过了一小会儿,那人又折了回来,在撒下匿息散的地方,来回徘徊犹豫的很久,自言自语道:“咦,奇怪了,难道插翅难飞了不成?金毛,再好好看看他们藏在哪里?”
一听此话,韩汝志在我的后背上加了把劲儿,把我紧紧按在地上。吱吱吱吱,猴子的叫声连声响起。见没有发现新的踪迹,那人也只好作罢,骂骂咧咧的又向前寻去。
待那人走远,韩汝志带着我弃路而走,专拣野草丛生的地方行走。走出半个多小时后,见不再有尾巴,他才告诉我缘由。
他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除了历练之外,主要是为了开他的眚眼。见我疑惑,他用手指着自己那只瞎眼,说据他爷爷讲他们韩家每隔几代,就会出现长眚眼的人。
这眚眼,并不是那种传的神乎其神的,所谓白昼可见鬼魂幽魄的阴阳眼。凡是具有眚眼的人,黑夜之中是可以视物的,对于藏匿的东西,可以通过对其所发出的各种光色进行判断。
他的眚眼在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征兆。但是,很不稳定时有时无。所以,他爷爷让他来到乌蒙山,在这个自然纯净、没有人为污染的地方,力求打开并稳定下来。
他这一说,我就想起小时候我们在一起藏猫猫玩儿,我和长虫几乎每次都被他抓住,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大的缘由。我捧起他的脸,仔细看着那只眼睛。白蒙蒙的一层,就像白内障一样,也没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