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站在崖边,用红光束向斜下方照去,按照指示又打了一发照明弹。照明弹耀眼的通亮,把深渊看的真真切切。只见对面岩壁的左下方五六十米处,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出发前,三老对此地已经进行了详细的介绍,我们早已默记于心,那里就是当初他们没有进去的洞口。虽然如此,我们还是沿着渊崖边缘走了几遍,再也没有新的发现。
反反复复走动过程中,众人的情绪有些波动,长虫更是不耐烦地掰亮一根荧光棒甩了出去。荧光棒划着弧线,在空中折折跟头飘悠落了下去,竟然粘在对面石壁上不再往下落。
大家看着惊奇,也纷纷掏出荧光棒扔了过去,十几个荧光棒上下翻飞,在黑幕之中特别的好看,绝大多数掉下后再也不见了踪影。但还是有两个掉在了长虫那根荧光棒的附近,更有一个竟然离开岩壁一米多远,就那么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大家正看得惊异,身后一个仿佛从地底下冒出的颤音响起:“冥虚桥!”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深渊之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被吓得不行。猛的回身看去,只见久不见踪影的白冬,不知何时鬼魅般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韩爷有些大喜过望的快步来到白冬面前,上下打量着关切地问道:“哎呀,小冬,你没事儿吧?”白冬回答一切都好,让诸位挂念了。
姥爷和常叔异口同声的,问白冬冥虚桥是怎么回事?白冬犹豫了一下,说他也是听别人讲的,但是从来也没见过。这冥虚桥是阴阳两界相互联系的一种通道,只允许人间的钟馗,阴司的判官使用。冥虚桥虚无透明,如果没有阴阳之眼是没法看到的。
长虫一听,叫嚷道:“猴哥,你那窥灵壶能不能看见?”我说瞎扯,但还是忍不住抹了一下,视野之中什么也没有。既然有了良好的开端,大家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丝毫没有了先前的沉闷和沮丧。
柳爷向我要了根绳子,绑了个重物放了下去,然后就在渊崖边走来走去。一个来回之后,再放长些接着走。常叔看在眼里明白了柳爷的意图,接过绳子来回荡着,结果七八十米放下去后,绳子底端早已超过了对面那个洞口,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长虫跟在他老爹的身后急的要命,不胜其烦的把地上的小石子向深渊里踢。当啷一声,其中一颗小石子撞到深渊与两个崖壁堵头的石壁上时,一弹之下落下了三十米左右,骨碌碌在空中滚动了几下,并没有继续掉落下去。
白冬一见有门,捧起地上的尘土就扬了下去。灰尘缓缓下落之后,一个两米多宽的桥面赫然显露了出来。又是他一马当先垂了下去,跪在桥面上撒一把土,就向前爬几步,就这样一步步挪到了深渊对面的洞口里。
有了他的示范,大家的速度快了许多,不过犹如爬行在透明玻璃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外加漆黑一片的恐惧压抑,还是让人心惊胆颤、冷汗连连。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一行十二人终于艰难的爬过了冥虚桥,在这阴阳两界之间走了一遭。
显然是棺材山庞大地宫的设计者,对冥虚桥十分的自信,山洞里并没有机关消息。我们沿着石洞一路无碍,来到了尽头与之通联的,一个方正大厅之中。
大厅空无一物,说不出的空落寂寥,地中间七名道士按照七星连珠端坐,也不知在这里孤守了多少年,但还是意诚志坚的固守着自己的信念。不出所料,玉衡位置果然是位女道士。
众人进入大厅时带起的风,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与平衡,一瞬间就把七位道士的布袍化为了碎片,还没来得及告罪,七尊端坐的遗骸轰然倒地,化为齑粉重归于尘土。
大厅里依旧不见常爷,三老原想当年他们曾到过此次,常爷独闯棺材山时也必走此路。然而,来到了这里,见到的只是一个四壁冰冷、坚实空旷的石室,还有七位道长,除此而外再也没有了通达之路,不免焦躁不安起来,压抑了一路的悲戚流泻在他们的脸上。
柳一一一见道士们身下的石蒲团,心里有了主意。来到三老面前劝慰,并把我俩在地洞之中所见到的七星祭坛,并通过玉衡位下的地道逃脱之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韩爷马上以门规进行了一番仪式,逐一将遗骸包裹起来,交由韩汝志背负在身上。看看空无一物的大厅再也没有新的发现,大家合力搬开了玉衡位石蒲团,下面果然是地道。
大家鱼贯而入,沿着一级级台阶向前走去。狭窄细长、起起伏伏的地道里水汽弥漫,湿潮的空气里,是一股久未通风的浑浊味道,四壁湿漉漉的湿滑难行。越往深处走去,水腥味儿越浓,直令人作呕,和我八年前初进棺材山所闻到的一样。我暗想,这回真的是接近目的地了。
不到半小时,耀眼的白光冲破迷雾映入眼帘,紧接着哗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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