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这根绳子是二百米标准长度,这个地洞的直径满打满算三百多米,重量很轻的冷光棒,不可能掷出二百米远。
顺着绳子向回望,笔直笔直的,没有丝毫的拐弯儿。这时,我想起这根绳子是经过我改装了的。它的用途,原本是为了测量高度和深度,以及吊挂轻便物资。后来有了鬼村和八道河子经历,为防止在地下再次出现人员分散的情况,每隔二十米,我都卡了个金属箍,并在每个金属箍上都砸上了同向指示箭头。只要是走散人员发现这根绳子,沿着箭头方向,就可以找到其他人。
低头细看,手中绳子头上金属箍的箭头,居然指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我清楚的记得,刚刚出发时我是明白无误地将箭头指向冷光棒才固定起身的。
柳一一看我沉默不语,就问发生了什么?我把金属箍箭头前后颠倒的事情说给她。她也觉得诡异,就提议再走一趟。
这一次我俩先共同确定了,登山绳金属箍上箭头所指的方向,与我们要走回去的方向一致后,才将绳子头固定在地上。然后,用脚踩着绳子走了回去。这次走的很快,二百米转眼即到,绳子的尽头仍然固定在地上,这说明一直没有移动过。
蹲下身子看上面指示方向的箭头,竟然又是反方向的,难道这二百米我和柳一一是重复走在一条直线上?那是什么时候转身的?再说,既然绳子的两头都是固定在地上,我们即使真的转身了,绳子是什么时候也跟着调转了方向?
茫然看了看四周,难道这满地的硬甲蜥蜴枯骨,也是由于它们找不到出口困死在这里的?不对,真是如此的话,这些尸骨应该是平铺在地上,不可能垛成一堆堆,看似凌乱无序,其实还是人为布设的迷魂阵。就象韩爷在小松山将我进入棺材山的石缝,以迷魂八卦阵掩人耳目,连我也不能找到入口一样。也就是说,如今我俩已深陷迷阵之中,不能破阵而出,就会象眼前这些闯入阵局之中的硬甲蜥蜴被困死在其中。
我把想法全盘告诉了柳一一,她说要不回到洞壁之中再寻出路。我指了指让她看,我们滑下来的地方什么都不见了,洞口已经变成了石壁。
想了足足一支烟的工夫,等待救援和硬闯都是行不通的,姥爷他们如今也可能自身难保,要是把尸骨堆拆散了,恐怕也得十天八天的。
我让柳一一把球球拿出来,把绳子绑在它的身上。在北塔从经幢向天宫去的当口,和今天找进入地下的洞口时,球球已经显示了很高的灵性。
还有一点,可能柳一一也不知道,在民间除了寺庙道观尼姑庵之外,更普遍供奉的是土地爷和五仙爷,特别是在北方农村,几乎每个村庄附近都建有不大的土地庙和五爷庙。土地庙自不必说,祈求五谷丰登、人畜平安。
五爷庙供奉的是狐狸、刺猬、蛇、黄鼠狼和老鼠,所以刺猬被称为“白二爷”,而常安邦之所以叫韩汝志为“灰五爷”,也是由这里来的。
这五位仙爷灵验的很,千百年来谁家有个为难遭灾、丢魂失魄、阴魂附体、病疾缠身,哪怕是头痛脑热的,到小庙上几柱香,供奉些果食,再叨咕叨咕都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绑着绳子的球球二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是不肯走,也仿佛是怕迷失在前方的混沌之中。柳一一低喝着催促,白二爷听出了其中的不满和愠怒,畏手畏脚地迈开了步子。
为了确认行进的路线,我打开了手电尾部的红光,照着冷光棒的位置。这种红光是束光,不发散,类似于狙击枪上的激光指示束。
走出一段距离,就发现用头灯看球球是笔直的朝着冷光棒走,而在红光束下,它居然偏离了方向,而且偏离的越来越远。我忽然明白了是视觉干扰了我们,马上关闭了头灯,任由球球自由行走。
柳一一的解释印证了我的发现,她说这有可能是光线扭曲,就是利用参照物反射强度的不同,在视觉上给人造成错觉,致使……。我没心思和她探讨什么原理,现在当务之急是逃出去,活着才是最现实的。
后来,结束棺材山历险之后,我俩深入探讨了这个问题。球球之所以能够帮我俩摆脱困境,除了它自身特有的传说中的灵异,紧贴着地面的视角和不借用光线反射来判断行走路线,可能才是真正的原因。
球球走得很慢,不到三十米冷光棒已经在我俩右侧十多米远处。三十米,这才是我扔出冷光棒的真实距离。可就是这三十米,居然两次量满了二百米,也没有到达它的位置,还来了个前后颠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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