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 变易生死

…”

    灿烂恒星之天，诸星团境界，冷漠，空旷，寂寞。被法术破坏的地表，被法术再生的大地，这之上展开了星空。有些簇拥在一块儿，密密麻麻地，在人的观察中，变成了各种各样的事物。绝大多数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宇宙在歌唱。世界诞生了……世界毁灭了！世界死了。

    时空间的认识在此止步于肤浅。宇宙环抱着宇宙，组成螺旋。

    这是玄天三垣中，仅以并不十分完美的最不具攻击力的天市主所能抵达的奇迹。

    “武仙北冕长城座天的碎片……你竟是用这神器做出来的东西么？由这神器做成的身体么？这不可能，武仙北冕长城座天破碎的时间不对啊！”

    一个埃达惊呼。当今世界能做出如此奇迹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武仙北冕长城座天。

    天市主已经彻底抛弃了人形，转而以星河为体，彻底放弃通常肉身，以身形的复杂来扩张自身的意识，从而突破正义的束缚。

    正义管不了宇宙。

    她被流放到无边黑暗中去了，但这样做只能减缓她的思考能力，却无法确实地杀死她，甚至连围困也做不到。三个埃达经过改造，直接跳跃到荒谬林去操控斯利德河继续在此处肆虐。

    “行动要停止了。”

    天市主这样想到。

    “但还有些在意。”

    他拼尽全力，驱动这副身躯将它的意识之流吞没为本能，使这副身躯能够自发发动自然现象试探正义。同时，他似乎看到有霞光遍照此处，是洞神八景，清净深远冲盈希渊之一，被叫做清流的孩子独自赶来这里。

    “他们竟然在？可能会与斯文托维特对上……俄罗斯造出的那个东西，三垣的原典之一……那样……必须要留……”

    以后，他便陷入了永远的静谧的黑暗中去了。黑暗是温柔的，温柔得正如他出生时候那样。

    清流到达此处，只见到一片星空被缩小拘束在十平方米之内摇曳不止。

    他抬手微微拂过眼睛，再弹了弹衣领上的水渍，深吸了几口气。

    作为八景最深的一个机能解放开来，他将手伸入了这片星空。无数记忆与思考如秋雁南回，又如雨落大地一一纷呈。

    首当其冲的却是……天市主借火珠林无果，因此无法有效克制正义，从而憾死于此！

    清流欲长啸，却硬生生吞下去这呼声。他切除了武仙北冕长城座天的核心部件，迅速飞走了。

    星空消失了，正义也消失在了遥远的银河或空洞之中——然而总会被人叫回来的。

    不久，远处的圣人列队超过一万的人员取道于此，包夹斯文托维特。

    纷纷扰扰，尘土飞扬。

    三个埃达看着这场大变，相视无言，随后困惑于心，发而为怒。

    “你们究竟是谁？”三人齐齐互问。三条斯德利河从星河跃到荒谬林处，杀机四伏。

    这时，一个女子款款来此。

    “冬妮？”其中一个埃达问道。

    “是我。”女子这样回答，“我按照林女士的指示前来为尔等解惑，还有……”她上前牵起一位埃达的手，近乎恶毒地说道：”来，一起为我们共同的命运干杯。”她仰首一笑，仪态万千，大有秋菊依枝之美，更有一股老味，那是耄耋之冬的死的味道。

    通过特别的方法同样知晓了天市主之死的莫恪顿步了下。他们离开了复活之间，在魔剧院中按照指示寻找通往王座之间的大门。其余人等没有典，并无权利前往。

    顾色立马回头，问道：

    “怎么了。”

    “战争的阴云在这里。”莫恪大笑一声，一手指着一手说道。

    顾色看向那手，并无异状，但也不想多问，怕知道太多。莫恪斜睨一眼，便打开了一扇门。

    门中有个世界。

    “又走错了，莫恪先生。”顾色刚想这么说，却被莫恪打手势止住了。

    冷月恰如生铁高悬。大海起伏，如熟睡着的参孙的胸脯。

    这里面站着个人，既非过去的贤人伟人们，也非幻想传说中的生灵神明。

    那是个女人，独自远望蔚蓝海的尽头。海的另一边墨黑，其中立着根细细的黑线。

    莫恪看着这场景，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哪儿了——

    日本海畔，那根黑线正是怀特高塔。

    他立马转头看向这个女人，仔细端详之下，认出了她的来头。

    已死的二十六人之一，代表过去二十六人与那位泰米交涉建立外界机关的大功臣——仅在这点上，V的功劳是超过这人的。但这人在二十六人间组织的第二对策组在超过六千个城市建立起外界机关的支系机构，并且后来整合了这所有机构，将法术送进生活并首次实现民间神器工业化，以此建立了一个政治上极为“特别”的企业——

    EI。

    从这里来看，她在二十六人间的传奇度也是打底前七。尤其是企业家混入偶像文化的如今，她曾收获过整个世界的目光。

    “SunyaSamskrta……这个意外收获有些大哈……”

    莫恪忍不住低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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