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偶然侥幸的一更】
寂渺感,失落感,寂寞感,感感相通,交互映照。
D蜷缩在自己小小的角落中。从尾椎骨末端伸出的轴心之蛇抬起了,放下了,绕着D的身体。蛇湿润柔软的躯体在以前一直是D所厌恨的。然而此时的他连厌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并非因为这些不利的事态而陷入绝望——
相比较而言,第一次反能力者的运动才是真正的绝望。
他如此,他倾倒,他迷惑,他问。
“为何如此?”
他累了,他恨了,他讨厌,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当自暴自弃都不能成为一条出路的时候,D也就真正不明白了,迷茫了,不知何处是路了。
为何如此?
他说,他想,他看着,他观赏着,他感受着。
一切外界之纷扰。
他知道,他晓得,他明白这里是哪里。
经过鬼母之行后,他被他熟知的一个人罗德尼施展了大魔法末日之桥【马泽·卡穆尔奇】,接渡到此处。而这里却是高居于大气层之上,俯瞰众生地球的卫星之所。
这是由一个秘密组织创造的场景。在地球上建造好这样的建筑后,利用多个存在联手切裂了那一片在地球上的空间,然后将其和大气层外、地球最外轨的某个太空垃圾所在的渺小之所置换了过来。
于是这里仍旧保持与地球相仿的一切状态。
重力加速度,空气,湿度,但由于切裂时的手段问题,这里既在内部作为一个俨然的生态系统联通了地球,又作为一个整体质点,如卫星般环绕着地球运作着。其中联通两个切片的膜是选择透过性的,具有近乎于生命本能的那种智能性,会本能选择透过地球的影响。
一定要形容的话,便是——
不可思议。
兼顾两面之难,平定所有问题,这样的手段也真是令人震撼了。
但如果说是那个望开发的技术的话,大概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D深知这一切,却无动于衷。
这又如何呢?那又如何呢?
当他获得不死的时候,他的一切行为就仅仅是依靠着过往的惯性推动的东西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目的。
人活着总是要为了什么的,哪怕为了自己甚至是‘不什么’。但基于生物学的假想,作为人类的根本因或许就是生存延续。
但这一点在D的面前已经成为不可接触的虚幻之梦。
他活着,也将永远活着。
他经历了三次生,于是便再也没有死。
轴心蛇游行着,漫无目的,它有属于自己的大脑,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思维,只有脆弱的本能——
复杂度不够;结构不独立。
如是。
与其说是蛇,不如说是副脑一样的东西,又如同连体双胞胎一样奇异。
大概是这样的吧?至少这部分不会骗我吧?
他想,他哭,他笑,他想要起身了。
门紧紧锁着,锁住一个怪物。
门外是环形的走廊。整个飞船很大很大,它的设计类似于一个巨大的戒指,但又显得太宽和弯,反而近似于一个圆了。这种设计其实是基于太空条件的考量,不过因为有了那种技术,反而失去了意义。
飞船最外的一层类似玻璃可透光,但同时可以屏蔽飞船本身。它是完全由Si的法术力同位素制造的,和怀特高塔的材料相仿,但是原子间的化学键并不相同。怀特高塔的镜壁主体材料是非原子晶体且极性键化并消除对称性的Si(42白)O2(14蓝)。这个地方的晶壁却更加诡异。它有三层。最外层的Si(42绿蓝白三态均化),核外电子轨道呈现出一种巨大复合分形的环状轨道,将整个镜壁嵌成一体。中层是一种特殊的高品质半导体硅。最内层则与怀特高塔相差仿佛。三层间各自以一层薄薄的透光性神器材料黑青金相隔离并粘合。
地球上目前最深入的材料研究大概就是这个所展示的水准了。具体情况比这些还要复杂一些,也精巧得多。
门外站的是一个女人。
她大概二十一两岁吧,不过看上去显得更老一点。她并不美,气质也不出奇。整齐的长发洒落肩头,却稍带着些土气。五官大众,眼睛有点小,鼻子也不翘。唇过于干燥了些,呈现出枯黄的色泽。女人脸上没有化妆品的多余修饰,皮肤毛糙,颚骨突出,额头较常人而宽大了些。她不高,不瘦,不胖,身体匀称。衣着朴素,全身着黑。一眼看上去衣服的加工并不精细、材料也不好。
女人大概并没有考虑衣服颜色、形式的搭配。不过或许这时代的人能考虑到这个才算奇怪吧?
她背靠着门,仔细聆听着若有若无的声音,脸上有种奇怪的理解的神色,又像是在嘲笑与缅怀。
地球从玻璃壁外缓缓转动。热带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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