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伏行之暗

这已经是我给你的极限了。”

    在废墟般的楼层中，数个战斗着的红眼人异口同声道：

    “大发阙词。”

    虽然声音不同，但形式习惯以及肌肉的变化几乎都是相同。

    “L。”他默默地喊了一下。

    然后正在不断以青金之鞭抽打着多头龙的Luna停下了。然后如同水一般的青金化开了，或者说炼成了弓，从一点衍生成一根线，一个立体，一个弓。

    那是在古老神话中被传颂为Khryselakatos（“Of－The－Golden－Shaft”）的弓。

    Luna拉开了弓弦。弦上似乎并没有箭的存在。然而空气在抖动着，概念在抖动着，世界在抖动着。。

    于是LapisLuna后半个名字的意义将于斯显明了！

    Iokheira(“Showered－By－Arrows”）也显现了……

    这是扰动了一切万物的月的光辉，一般无形无影，又好像大量高能粒子轰击着。

    明月高悬于天空，洒下了无形无影的光芒，渗透了每一个人的心灵，每一寸肌肤，每一点肉体，每一个灵魂。

    没有声响，没有现象。

    然而的确地，多头龙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坏死。

    L第二次拉开了弓，他的手指扣在弓弦上拉开，同时还拉出了无数类箭形的流质青金，恍若从虚无而抵制有一般。

    究竟是什么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我们仅知的只有……

    他放开了。

    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都有。

    月亮坠毁在现实。

    一瞬间射到，多头龙身上泛出了奇妙七彩的光芒。然后这光芒活生生地变成了物质。

    虫子从这块巨大的石头下面蔓延了出来。

    “也到了呢。”优昙审视着一切，“把这些东西也废物利用一下吧。”

    黑色光辉的虫子若同潮水般在地板上流开，用多头龙与哲人石炼成的奇异物质化开着。人们的慌乱逐渐平息……

    只是……

    Luna一挥手所有V的手下和V都被流质青金包裹着，他另只手切开了墙壁，然后带着无数的青金块飞了出去。在这里，恐怕所有的有价值物包括【东方三贤人】也已经搬走了吧。

    余下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短暂的喧哗过后是死前绝望的呼喊。

    “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抛弃了我们啊！”

    “为了什么，不怕国际的审判么！？”

    【怀特高塔】真正的职能将在这时被行使。

    从伏暗海中的底部神器开始，一层一层重叠着，无穷无尽，往上升去，直达天空的角落。

    整整三百九十层的神圣。其中所有的人都将化为这过程的一部分。这是这场大戏开幕前的一个小小祭品。一切的物质开始被伏暗海的魔力浸染，这是放开了底层束缚【禊】抵抗的结果。

    这一切被融萃在一起，升华为纯净的永恒。

    黑暗无限螺旋着。

    埃尔西曾经在《来访之后》中如是阐述着伏行之暗。简略一下便是一下：

    “【伏行之暗】本身不存在于常人可感的时空中。它是纯粹的魔量聚集体，通过内部的自我魔量流动而产生了微弱智能，对于物质具有【强制回归】的能力。在常人眼中的显示，便是密度高于纯水密度物质上覆盖着一层影子。该影子的二维面积是永远绝对一定的，然而高度面积不计。举例而言：一个长方体面积应该计算六个面，但是该影子面积最上面面积永远是一定的，但是旁边的四个面可以随便变。

    【强制回归】：踏上【伏行之暗】的事物便会瞬间巨大化，成为足以投下该影子的东西，并且完全为【伏行之暗】支配，但是其体积永远一定，换而言之，无论多少东西踏入，最后体积相加都是一定的。此外进入的瞬间已经“死亡”，直接成为【伏行之暗】的一部分。”

    其中也已经很接近【伏行之暗】的真实了。

    那么不死的存在踏上了【伏行之暗】会发生什么呢？

    那么不死的存在踏上具有一定【伏行之暗】性质的怪物会发生什么呢？

    更何况这不死的存在自我的界限已然模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