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万有精神

处，一个机械合成声回话道：“她脑内的人格与精神近乎可以组成一个军团，数量难以统计，消灭的速率和生成的速率都在向上升。就算就这些信息单独剥离上传也已经不能作为有效的抑制手段了，同时我以及我支配的网络中的存储空间也即将过荷了。”

    “……”

    “……”

    这是悲戚的沉默。

    “还有救吗……”

    虽然早已知晓答案，但D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没有。”J极为冷漠地回答道。

    “……”

    “……”

    “还真是无情的回答呢……”

    “我计算过以前的大量提案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实施，没有一个能够成功。”J机械的声音回答着。

    “毕竟她的能力是这种呢，PanpsychismProphet，泛心论的诸先知，当初在那个之后必须被迫起名存在时她的这个名字说不定已经预示了呢。”苦涩却又像是嘲笑一般，“这毕竟是能够直接将万有精神具现于自我的力量，恐怕终究是要在万有精神中融化去的。”

    “……”

    “J，你先消失一会吧，我想静静地呆一会儿。”

    “好的。”全息投影消失了。

    D沉默地坐着。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在这宁静中方被凸显出来的钟声，在也只在P与D回响。

    突然D察觉到P的枯黄的嘴唇动了几下，D赶紧把耳朵凑了过去。

    然而……

    “我恨你啊”

    “什么？”

    比疯子更甚之的呼喊接踵而来。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万有精神告诉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限次重复，像疯子一样地不断重复，带着无穷尽的怨恨与绝望的声音。

    完全呆掉的D被P疯掉的姿态吓退了。P枯槁的身体中，力量仿佛又涌上了一般，硬生生地站起来，捆束具与脑帽连接线都被扯开，疯狂地扑上来，狠狠地掐住了D的脖子。即使看不到，她也能借着自己能力，通过【万有精神】“看到”。

    D不明白。也反应不过来，更无力反抗——他被一系列的情况击破了思考力。

    J的机械操控体游走在外围而不明。

    “一切都是你的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的降临与吞噬！！！！！！！都是你啊！！！！！！！”

    “这……”D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的脖子被死死掐住，根本说不出话来。然而D没有反抗，就算死死掐住几天几夜，他也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他的能力就是这样地存在。

    “你疯了吗？”这是J的机械合成声。在这里显得极为恐怖莫名。

    P越掐越紧，恨意完全压倒了身体的脆弱。

    D禁不住昏了过去。

    “我没疯！！！！！我很冷静！！！！我明白了万有精神的倾诉！！！！我明白了Flagee的回答！！！！我全都串起来了的！！！！我全都明白了！！！！我全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那是P疯狂的呼喊。

    “到底发生了什么？”J继续着，面对着眼前的情况无动于衷。有着特异化青金的加护，他怕什么呢?

    “不必装了，J!!!!!!!!!!!你截获的信息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啊？？？？？？通过控制被上传的我的一部分，窥视我的一切。你这个**！！！！！！！！！！！！”P松开了双手，击向青金，明明是脆弱的人类之手，却硬生生打出一个坑。这份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人类的极限，恐怕也是借着所谓的【万有精神】做到的吧。她一击又一击地捶打着。

    J机械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好意思，为了D，我必须将你击毙。”

    “是吗，哦哈哈哈哈哈，反正我已经看到了，你们的绝望！！！！！！反正我要……”P的狂笑一下子停止了。她的脑帽破坏了她的脑部结构。

    J设计脑帽时特别加入了这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