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倒在荒野上,是痛楚,是无助,是绝望。有人在看着,有人在观着,有人在视着。
荒野是她的荒野。
无数的她跪倒在无尽的荒野上,是无尽的痛楚,是无尽的无助,是无尽的绝望。有无数的人在看着,有无数的人在观着,有无数的人在视着。
无尽的荒野是无数的她们的荒野。
她们所视着的是无望。
她们的过去已经死去。
她们的现在堕入噩梦。
她们的未来不曾存在。
因为一切可能的历史将于焉终结。所有宇宙中、所有的历史、所有可能的历史在此被肯定,在此被终结,在此化为最悠久的同一。
空间、又或是时间,已经开始崩落腐朽。
灵知的风暴于无尽之间刮起。
境界的形式聚集在微尘。
无限的切割膨胀放大。
然后接近于永恒。
人类仅仅能够拥有所能拥有的存在之格,在这个唯物的宇宙中所能拥有的存在之格开始急剧膨胀。
肯定即是否定。
否定即是肯定。
人类所有的形体开始扭曲、变形、膨胀,化作了并非常世的物理结晶,唯独留下了人之外形。
然而作为束缚自我存在的人之形式亦将开始崩落腐朽。
于是翅膀张开了!
那是不明晶体的翅膀。
之所以称之为晶体,是因为从外观看来令人首要联想到的便是晶体。
然而这绝不是晶体。
这是幻影。
这是实在的幻影。
三重六支翅膀在天空展开着。
无尽。
无限。
其伸向无穷的远方,是时空间尽皆消失的彼岸。
她,或许已不是她,也许应该称作为祂的崇高者,幽浮出了地球,伸向更高远的领域。
如果说多元宇宙的宇宙数目是无限的话。
那么现在的场景已经无数次的发生了吧。
无尽祂的存在在晶体的身躯上被折射了出来,在比普朗克长度更小的、被冠名为无限小的每一处中都折射出一个宇宙,而这宇宙中必然有祂的解放。
第一双翅膀破碎了。
那是象征着形式的解放的翅膀。
这便是第一阶层的解放。
代表着完全相同的阿列夫一个宇宙中她的解放,祂的全一。
然而还不够,远远不够。
第二重的解放开始了。
第二双翅膀破碎了。
那是象征着内容解放的翅膀。
作为拘束自我的内容,作为自己的根本历史亦将零落腐朽。
以阿列夫二计数的不同历史的宇宙。
以阿列夫三计数的不同常数的宇宙。
以阿列夫四计数的不同定律的宇宙。
以……
螺旋上升,通过进一步的条件压缩,得到更多更多,用无限的层级衡量的更多。
这更加宏伟的巨大已将破灭。
在一切的尽头,名为她的理,被扭曲螺旋为一。
所有可能的她链接在了一起,化作了一个绝对唯一的全体,我们不晓得究竟是现在的成就——形成为这绝对唯一的全体,还是必然的回归——回归至这绝对唯一的全体。
无数的她中,有着……
无数愤怒的她,无数快乐的她,无数高兴的她,无数难过的她,无数悲伤的她,无数悲凉的她,无数凄惨的她,无数伤心的她,无数兴奋的她,无数振奋的她,无数气愤的她,无数开心的她,无数惆怅的她,无数忧郁的她,无数心死的她,无数悲痛的她,无数喜悦的她,无数愉快的她,无数绝望的她……
所有可能的她,所有可能的一切她都开始被映射。
即使是它和他,以及非他非她非它的无尽可能都开始被映射。
然后一切历史中,一切可能的历史中的ta——唯有表音才能勉强描述的极致壮美——都将会开始成就,开始回归,直到抵达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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