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县令的到来,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在整个柳家边掀起一圈一圈的波纹,久久都无法平息。
在柳家边村民的眼里,柳爷爷不过是个不事生产的好命人,年轻的时候有个好娘,娘去后老婆也是个能干的,眼看着老了,两个儿子也是孝顺人,他这一辈子,旁的人羡慕的很,虽因往事,或多或少有些看不上柳爷爷,但也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内心里是如何的羡慕嫉妒。
这不,一早,柳大爷爷跟柳二爷爷就分别被柳大奶奶跟柳二奶奶赶着去了柳奶奶家,这会儿,柳爷爷正在漱口,见柳大爷爷跟柳二爷爷来,皱了皱眉,将嘴里的盐水吐出来,又喝了口白水,在喉咙口腔里来了几个回合后,吐了出来,又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擦嘴角边的水渍,道“大哥二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曾用过早膳。”
“吃了吃了,三弟不用操心。”大爷爷笑道。
柳爷爷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柳奶奶已经将早膳准备好,全部放在小桌子上,热腾腾的肉包子配着桂圆稀饭,碟子里还有一些自家做的萝卜干,烂腌菜以及豆瓣酱。
柳奶奶见柳大爷爷跟柳二爷爷来了,忙搬了椅子让他们坐下,热情的乘了稀饭,又加了肉包放碗里,劝着二人吃。如此,柳大爷爷跟柳二爷爷也就不客气,坐了下来。
“三弟,昨日那人可是什么来头,竟是由衙役抬着轿子过来的,啧啧,莫不是什么大官吧。三弟,你这瞒得可真紧,竟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咋不早说呢。”柳大爷爷用筷子挑了些豆瓣酱,而后在烫饭碗了搅了几圈,这老三媳妇煮的稀饭甜的很,还是放些酱板的好。
柳二爷爷咬了一大口肉包子,睁大着眼睛看着柳爷爷。老三真是好本事,竟然认识这么个大官,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这样,当年也不用白吃那么多苦。不过老三真是个好命的,什么好事都弄在他头上。
柳爷爷皱了皱眉,这事,他真是有苦说不出,那朱健可不是什么好人,那朱四更是谋得他的家产,这事儿,说出去,又是一番事端,事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想了想,只道“大哥二哥怕是想左了。我跟朱兄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他身份高贵,岂是我这种人能攀的上的。”
坐在灶洞门口的芸娘,听此,吃着稀饭的筷子一顿,心漏跳一拍,她昨个因为这事,乐和的一整夜都没合眼,还想着待那官老爷下次来的时候,就把剪纸给他看看,这好日子,喜事啥的,贴些纸花,岂不更喜庆。
柳雨馨坐在小板凳上,抬眼看了看柳爷爷苦闷的眼神,为难的表情,默默低下头吃了个红枣,这枣子还是的去年自家枣子树上结的,奶奶全部打了下来,而后洗洗,晒晒,专门留下来冬日煮稀饭吃的。将枣核慢慢吐出来,柳雨馨不由想到昨日那官老爷的态度,看情况,这事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若真是什么知己好友,也不会带着衙役过来,这般高调张扬,一副显摆的模样。
听大爷爷跟二爷爷,你一言我一语,柳雨馨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这农家,啥都好,就这点不好,一个人有点关系或者出人投地了,其余亲戚恨不得都沾点光才好。
殊不知,靠山山倒,靠水水枯。
“三弟,咱们可是亲兄弟,当年你出了那些事,家里的田地铺子都被你给弄了,咱们做兄弟的都没个二话,更没给你摆过脸子,如今,你这得了势,也不能忘了咱们兄弟才是。虽说你的几个侄儿没啥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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