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忍心真的断了他的前程,也罢,还是村子里过得好,有那么些银子,全儿也能好好的长大成人,学点手艺,识点字,省的在那府里,过的不痛快,鸡嫌鸭嫌的,累的慌。
唉,儿子,她算是指望不上了,也不指望,只希望小孙子日后好点,至于那府里的金贵少爷,跟她哪有什么关系,她啊,乡下婆子一枚,攀不上。
李婆婆只沉思一会儿,忙又道“你们坐,我去厨房忙会儿,家里脏的很,我就不在这儿陪你们了啊。”说着就转身离开。
此时的她,还真没心情应付村里人,不管是好心还是假意,她都没那个心思。
徐氏跟芸娘对视一眼,喝完了糖水,将李婆婆还没从厨房出来,咳了咳,就进了房屋,见巧娘坐在最暗处绣花,又咳了咳道“巧娘,你也回来了啊。”
巧娘“呀”的轻声叫了声,而后忙将手指上的血珠吸掉,那苍白的脸色,让徐氏跟芸娘吓了一大跳,不是去金陵享福去了么,怎么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巧娘一早就是个闷葫芦,这会儿也不管芸娘跟徐氏是怎么旁敲侧击,都没啥用,只低头绣花,问的很了,就嘤嘤哭泣,二人无法,只得出了房门。
“呦,全子,这衣裳可真好看。”坐在板凳上,芸娘见李全走了进来,忙道。
“呸,乡巴佬。本少爷穿的是丝绸。懂不,笨。”李全不屑的看了眼芸娘,吐了口痰,拽拽道。
芸娘一愣,这李全变化倒真是大的很,呵呵干笑几句,又道“李全越发像大家少爷了,对了,金陵可好玩。”
“金陵当然好玩,就那屋子都比咱们一个村大......”李全得意的将自己几个月的所见所耳闻高兴的说了出来。
听着芸娘等人的啧啧称赞声,哇啊诧异声,表情越发得意了,学着那府中主子的做派,想让自己越发高贵些,可惜,到底画虎不成反类犬,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一会儿,村里人零零散散也来了,围着李全听着他说话,李婆婆在厨房也不知忙什么,一直没出来,巧娘在屋子里绣着花,一点声音也没有,至于李贵,一早就没见着人影,就是那马车也没看着,难不成已经走了?
“芸娘,你还在这儿,还不快回来,你家来人了,可是有钱人,乘着轿子来的,抬轿的可是衙役。”村里的方婶子忙道。
话一出口,芸娘一愣,而后忙道“什么什么,我家来人了,我得去看看。”听说是衙役抬着轿子,芸娘这心跳的越发快了,扶着肚子就往家赶去。
到底跟当官的有点关系,这不,李婆婆家的人立马跟着芸娘一起去了柳家看热闹。
看着众人离去,李婆婆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进了屋子,看着巧娘,道“好了,你也别伤心了,日后好好教导全儿就是,总归你还有全儿。”
巧娘闷不吭声,李婆婆摇了摇头,这媳妇,她看着都无趣的很,简直比她这老婆子还无趣。
怎么就是这么个性子。
唉,造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