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央快步走到院中的老树下,取出放在老树后的竹篓,修长的手指伸入竹篓中,再伸出来时,指尖上缠绕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黑蛇,轻轻勾起唇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嘶!”黑色的小蛇吐出血红的信子,冰冷的鳞片微微收缩,散发出黑气。
“呵呵。”轻笑一声,水位央伸出另一只手碰了碰黑色小蛇的鳞片。
黑蛇的小蛇飞快的转过头,狠狠的一口咬在水位央的手指上,三角眼中泛着阴冷的寒气。
水位央微微皱起眉心,手腕一翻将小蛇托在手中,眼角缓缓的溢出黑色的雾气。
“臣服与我。”水位央轻轻的说着,却好像有魔力一般,小蛇吐吐信子温顺的盘在水位央的掌心。
满意的笑笑,眼角溢出的黑气也飞快的消失,水未央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黑色小蛇光洁的鳞片。
‘嘶嘶~’黑色小蛇发出嘶嘶的声响,有些不安的在水未央手中央爬动。
“这个吗?”水未央举起手指,在黑色小蛇面前扬了扬。
黑色小蛇极为通人性的点点头,三角眼中有些焦躁。
“没事。”轻轻的安抚,让黑色的小蛇安静下来,静静的盘踞在水未央的手心中央不动了。
院子的门被人推开来,黑色的小蛇及其灵敏的转入水未央的袖中,水未央抬起头看着缓步走入的木兰,微微皱皱眉:“怎么了?”
“……”木兰担忧的目光让水未央心中一跳。
“说吧。”水未央挑挑眉,看着一向沉静的木兰眼中生出的担忧,也是明白了,不是什么好事。
刚才被肖夫人拉去同水状理论时,木兰便焦急的离去,本以为,回到院中可以看到木兰,谁知木兰还未归回。
“木兰听大夫人院中的人说,过几日要去清修寺上香,要好好的修理小姐一顿,这次,怕是……”木兰顿了顿不再多说。
“你一同去便好了。”懒散的坐在石凳上,把玩着老旧的茶杯,水未央垂下眼帘,掩去眼中复杂的情感。
“小姐,恐怕这次大夫人他们不会轻而易举的教训了小姐就算完事了,事事难防啊,我们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好呀。”木兰的焦急和水未央的不以为然形成了及其鲜明的对比。
水未央合了合眼,再次睁开,灿烂的一笑:“那么,就让他们自得其乐吧。”
木兰有些不明白水未央的话:“小姐?”
“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自身。”水未央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懒懒散散的走向小木屋。
留下木兰一个人在风中思索着水未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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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人就是这样对待姐姐留下的孩子的?”肖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怒瞪着水状。
水状不可置信的听着柳儿的汇报,再看了看肖夫人一行人,心中责怪着唐莹的不懂事。却也未曾想到,唐莹敢做这些事,也都是他暗中授予的权利。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李夫人冷冷的一哼,心中为水未央打抱不平。
“或许只是一时不察而疏忽了……”水状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惭愧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年里,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公事上了,府中的事情,一概都是交由贱内负责,没想到……”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若不行我便带走未央!”肖夫人可不管水状的这一套,态度强硬的说道。
水状心中一惊。如果水未央被带走了,按照肖夫人和李夫人呲牙必报的性子,他这水府在天元如何还有明天,当下急了:“你这是要让未央成为无父又无母的孤儿吗?”
“你这几年算作是父亲吗?”李夫人不屑的一哼。
“我……”水状无言。
肖夫人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既然如此,从今以后,未央便不再是你水府的人!”
“这是她的遗愿啊!”水状脱口而出,眼里是对那个温婉而神秘的女子深深的怀恋。
肖夫人等人的呼吸一止,纷纷沉默下来。是啊,这是她的遗愿,让未央在水府平平凡凡,健健康康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