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那,你不去看看吗?”
左忠堂怔立了一下,随后一边脱衣服,一边叹道:“去一趟也不能空着两只手。另外,车脚路费,哪不是钱啊!以后再说吧??????”
“话虽如此,但咱们就算再穷,也不能不讲究个礼数?再说了,你师父是方外之人,注重的是一个脸熟,礼不礼物我觉得他倒不一定在乎。”
听到苏静这么说,左忠堂不禁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问道:“照您的意思,我是应该去看看他?”
“嗯,明天老娘给你拿点钱,你到沈京看看他吧!唉,话说回来了,如果没有你师父,你也活不到现在,做人不能忘本啊!”说完没多久,苏静便躺在被窝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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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忠堂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结果下午两点才到了沈京城,他一边嘟囔着一路的辗转,一边伸着懒腰下了长途汽车。
什么时候也能从沈京到咱们村修一条高速,那可就方便多了。
左忠堂怀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朝着公共汽车站四周看了看,辨认了一下方向。
哦,北方监狱位于沈京城的东北,我现在处于沈京的南站,得找到通往城北的客运站才行。
左忠堂主意打定,便开始搜索目标站点。
可是,由于沈京城他来的次数不算太多,并且城市变化日新月异,所以,找起通往城北的站点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摸索了一个多小时,问了好多人,他才在沈京南站的西北角找到了目的地。
左忠堂看了看天色,心知今天是没法探望师父了。他想了一下之后,决定暂且在火车站眯一宿,等到明天一早,再去北方监狱。
其实,他在沈京城内是有同学的,但他生性高傲,不愿意因为借宿而打搅同学,所以,他打定了主意之后,买了两个包子,背着旅行袋,朝着火车站的候车室走去。
沈京城一共有两个火车站,每个火车站都和客运站在一起,当地人为了区分,就把南面的叫做南站,北站也是这样得名。
无论哪个火车站,周围都是布满了大小旅店,只要有条件,一定会有温暖的房间等候,然而,对于左忠堂来说,这些都是可梦而不可及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挨冻,他只好来到候车室过一宿。
左忠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候车室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地方,靠着暖气,他在地面上铺上报纸,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经过一天的颠簸,他早就有些饿了,于是拿出包子,还没品出个滋味,三两口便下了肚。
唉,老子今天便是个猪八戒,虽然吃的不是人参果,但吃像却是一样的!
他吧嗒吧嗒嘴儿,尽可能的想去回味一下包子的味道。
打开随身带的水壶,他喝了一些水,随后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钟,却见还不到五点钟,不禁有点意兴索然,暗自思量着,接下来自己得干点什么。
由于此时已是寒冬,尽管候车室里暖气烧着,但随着不时掀起来的门帘子,还是有一阵阵的寒风透了进来。
左忠堂裹了裹身上的旧军大衣,心道:现在睡觉有点早,不如打打坐,练练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干点有益身心的事情吧!
他朝着周围看了看,见到来来往往的人们,不是在关注着列车的时刻表,就是坐在长椅上养精蓄锐,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他结跏而坐,默默吐纳。由于了无牵挂,不久之后,他便进入到了冥想之中。
他的内功心法源自于道门正宗,讲究的是自然而然,因势利导,既不刻意求变,亦不强行冲脉,一切一切都是气机导引着意念,循着大小周天,不停地运转着。
一般道家秘传的导引之术,都是靠意念引导气机,而左忠堂的授业恩师乃是道门不世出的奇人,经过自身的实践,竟然反其道而行,依据道门最基本的理念,创造出自己的一套行功方法。
在这位道门奇人的思想中,他对自然而然的道门哲学理念是这样认为的。一切事物都不必刻意求变,这是一种自然法门,但如果意识到了可以求变,就不要再主动阻止,如此也是一种自然的法门。所谓自然而然,左也是自然,右也是自然,只要符合天机,符合生命运转的形式,一切都将自然昭示,因然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