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王八羔子,趁着我还有点耐性,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你会有那么好心吗?我看你纯粹是想借机会报复我们老乔家!老李,你的脑袋如果不是被驴踢了,就甭答应他!”
老李头看了看左忠堂,懦弱的神情中透出疑惑,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左忠堂不理会乔万宝的强横干涉,继续对着老李头说道:“李大伯,您一定要想清楚,如果此时再没有人救你女儿,她只有死路一条,与其是匹死马,还不如当个活马来治。再说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念的是医科大学,虽然还没有毕业,但已经念了四年多,就算不是一个成手的大夫,可总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明白一些吧!”
老李头看了看诊查床上气息奄奄的女儿,神情极是犹豫,嘎巴嘎巴嘴儿,终于吐出几个字。
“那你能保证让我女儿活过来吗?”
“就是啊,说的这么好听,你能保证让我儿媳妇好吗?”乔万宝沿着老李头话里的契机,接过话头,神情阴狠中带着不屑。
眼看着时间越拖越长,左忠堂心中十分焦急,不过他心中十分清楚,如果不把老李头说通,自己上去就开始医治,只怕顷刻之间就会引起一场骚乱。打一场架倒是无所谓,但若是分身无暇,插不上手治病救人,那可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刚才,左忠堂站在窗户外面,听到里面的人说话,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没走几步,出于自己从事职业的本能,他又转了回来。
不管病人是谁,以及和自己有没有过节,在其被病魔困扰的时候,就是一个需要诊治的患者,作为一个医生,假如视而不见,那他就配不上白衣天使的称号。
恩怨诚可贵,素质价更高。
出于职业素养,左忠堂下定决心,在这个缺少真正医生的情况下,一定尽心尽力,救治好喝药的女人。
“李大娘,您是个明白人,刚才我说的话您也都听到了,所以现在我想问一问您,是想让您的女儿在这里等死,还是想让我试一试救治她。咱们丑话说到前面,假如您也和李大伯一样,什么都得别人拿主意,自己做不了主,那我也就算尽到自己的心意了,决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不过,我可告诉您,一旦事情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包括您和李大爷在内,都是杀死您女儿的凶手,都……是……凶……手!”
说到最后面那四个字的时候,左忠堂霹雳一声断喝,眼神如同高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一样,凌厉之间透露出无尽的威严,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
当左忠堂的目光掠过乔万宝的面孔时,他特意多停留了几秒钟。
说也奇怪,随着左忠堂这突如其来的举措。不仅其他人噤若寒蝉,就连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老乔头,也在这一段时间内,竟然如同霜打得茄子,蔫巴巴地低下了头。
妈的,假如老子不使点手段,你们还以为老左家的子女全都是窝囊废呢!
左忠堂心中有数,假如自己不在气势上压过在场的人,莫说其他人不会让自己动手,就连老李头夫妇也会犹豫不决,那可就真耽误事了。
出于形势所逼,他只好使出塔头和尚暗授的秘技:金刚嗔目,狮王雷吼。
见到自己雷霆手段有了效果,左忠堂赶紧趁热打铁,柔声对着老李太太说道:“李大娘,其实‘有机磷中毒’治起来并不困难,请您相信我,救人如救火,再也没有时间让您犹豫了。”
老李太太抬起脸来,透过红肿的眼睛,看到左忠堂满是诚恳的容颜,终于点了点头。
“你还在那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搭把手啊!”左忠堂朝着乔亦佳喝道。
取得了老李夫妇的同意之后,左忠堂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他先是分散开人群,让闲杂人等都靠点边,免得碍手碍脚。
乔万宝瞪俩眼珠子,尽管心里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但刚才左忠堂那充满劲气的一喝,以及瞧着他那有若实质的眼神,使得他直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一个劲的心房哆嗦。
再者,既然儿媳妇的亲生父母都同意了,如果他在横加阻拦,这无疑是“明睁眼露”给别人留下话柄,说他故意害死了儿媳妇。
况且,他活了五十多岁,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做人的经验总是有的。他看得出来,左忠堂毛遂自荐,救治他的儿媳妇,似乎真有两把刷子,反正儿媳妇死多活少,与其等着上火葬场,不如让这个小子试一试。如果真救活了,不仅孙子还有个亲娘,而且他也可以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的痛快痛快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