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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激动处,这人瘦弱的身子摇摆不已,本来油光锃亮的中分汉奸头,此时也变得凌乱不堪。
他“啪啪”的拍打着两只手,伸到了察猜面前,情绪激昂的说道:“这里就你耳朵没聋,能听得懂老子的国语,赶紧给老子的工钱付了,老子再也不侍候你们这群猴儿了!”
巴颂因为听不懂翻译的国语,所以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但察猜却是听得心中明镜,也许是出于年轻,抑或本就没把在场的国人没当回事,见到翻译如此言行,他禁不住火往上闯,吭也没吭一声,兀自错步拧身,一个“反肘”,闪电般撞向翻译的嘴巴。
只听“哎呦”一声,翻译立刻被撞飞,等他挣扎着想由地上爬起来,竟是没有成功,脑袋晃晃荡荡,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和着诸多碎掉的牙齿吐了满地。
就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左忠堂快步来到了翻译身前,本想去把翻译扶起来,孰料弯腰之际,忽然警兆突生,想也不想的伸出胳膊往后一挡。
果然不出所料,伸出的胳膊如同遭到重锤击打,直带着他的身子向前滚了开去,等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不顾胳膊的疼痛,回头凝神一看,却见察猜正一脸狞笑的看着他,并且缓缓的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
左忠堂大怒,戟指察猜刚想说话,忽然见到禅堂里人影一闪,紧接着“劈啪”作响,随后便见到塔头和尚一手叉腰,一手指了指慢他一步的武僧之首龙盛和尚,示意龙盛回归本队。
塔头和尚挪移指头,乱点满脸是血的察猜骂道:“不要脸的龟儿子,乘人不备暗下毒手,你当老衲是木头人吗?”
他说到这里似乎还不解气,又要作势去打,岂料察猜也许是被打怕了,竟然在他一扬手的时候,捂着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开去。
而在这个时候,泰国人也是群情激昂,一个个呼号乱叫,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往前冲。
本来坐着的巴颂猛然间站了起来,背对着手下的保镖怒张双臂,示意他们噤声,然后他沉稳的挪动步伐,缓缓地挡在了察猜身前,摆开架势,恶狠狠地盯着塔头和尚,嘴里绷成一条线。
龙盛和尚一看到这种情形,情不自禁的往前迈了一步,却被释永生大师拽住,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
龙盛和尚宽阔的胸膛鼓了又鼓,两只大拳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听从了方丈大师的话,退了回去。
不过,他一身肌肉仍是没有松弛下来,就像一个炸药包似的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塔头和尚收回手臂,背负双手,脚下不丁不八,原本给人松垮垮的印象,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也不知为何,只是他往那一站,渊渟岳峙,浑身上下迸发出一层层厚重的压力。
禅堂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格外紧张,大有一种一触即发的趋势。
方丈大师释永生赶紧在释永安的耳朵旁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释永安快步走到塔头和尚旁边,和他并排站列,面向着巴颂说道:“你们今日前来,本就没有收到邀请,如今又平白在寺内伤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假如贵方是为切磋武学而来,本寺尚还欢迎,但要是一心想在寺内打架滋事,请恕本寺无暇奉陪,何去何从,还请贵方斟酌。”
察猜刚才被塔头和尚一顿耳光,直搧得七荤八素,这个时候已然清醒了不少,他看着塔头和尚,记起被打的情形,不禁一阵心寒,脑海里迅速的盘算着:这个老和尚出手太快了,也不知他用没用全力,如果只是为了教训一下我,隐藏了具体的实力,那么,老和尚将是一个难以估价的厉害敌人,此时在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和他进一步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