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春药两个字到底不好说出口,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到底亏得晴姐儿年纪虽小,却懂事心有成算,知道把药收起来,不然我那邦哥儿就被你害了!”
柳姨娘拿起瓷瓶:“老太太如果看妾不顺眼,直接打杀了妾就完了,何苦又编造一个故事来排揎我!”
“真真是冥顽不灵!”
柳姨娘拔下瓷瓶的塞子,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股清凉的香气。把一丸药倒在手中,柳姨娘更确定了,这就是一颗糖嘛!
老太太见柳姨娘把药丸扔进嘴里,不禁恼道:“柳氏你要脸不要!这种东西就随便吃进去!”
“老太太您是逗我玩的吗?这不是润喉糖丸吗,您没有吃过,您尝尝!”
柳氏说着要起身给老太太递过去,一动就觉得膝盖钻心的疼,又坐了下来,给冬枣道:“你给老太太送过去让老太太尝尝!老太太你可冤枉妾身了,妾深宅女子,去哪里倒腾那种东西啊!”
冬枣当真把瓷瓶送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嫌恶的避开:“放到一边去,把吴妈喊来!”
吴妈是沈府的下人,曾经当过医婆的。
吴妈来的很快,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屋里还有血腥味,一打眼,柳姨娘身上还有血迹,再往上看,脸也是肿着的,这会儿已经发青了。
“老太太!”
“你看看这瓶子里面装的什么?”老太太指了指桌上的瓷瓶。
奇了怪了,柳姨娘看起来伤的不轻,老太太不让自己给柳姨娘看伤,竟然先让自己看一个破瓶子。
吴妈打开瓶子闻了闻,又倒出来一丸药,用指甲刮下来一点放到舌尖。
“回老太太,这药是润喉的,里面有薄荷、冰片、罗汉果、陈皮、丁香……”
“行了我知道了。”老太太打断吴妈报药名的举动,又沉思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头绪。如果柳姨娘没有问题,那就是方晴了。老太太心里觉得不大舒坦,也不说话。
柳姨娘见如此,知道自己暂时避过一劫,心里放松之下,脸上和膝盖的疼痛又传到了脑子里。
“哎呦~”
柳姨娘呻吟出声,老太太的神思才被牵引回来。
“吴妈,你给柳姨娘看看,她刚刚在我屋里不慎摔着了。”
好家伙,摔着还能把脸摔肿啊!吴妈边腹诽,边过来给柳姨娘查看伤口。
拿了剪刀把膝盖旁边的衣服减掉漏出伤口,吴妈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块细长的瓷片已经深深插到了柳姨娘的膝盖窝里。
吴妈尝试着拔了一下瓷片,完全拔不动,忙道:“回老太太,柳姨娘的伤口很深,而且扎的位置是在骨头缝里,还是得请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大夫才是。”
“怎么这么麻烦!”老太太嘴上不耐烦,心里却有些发突,这柳姨娘被冤枉就罢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怎么给沈松交代。
“老大媳妇呢?刚刚不是让她也过来,怎么没来?让她去请大夫,找个春凳,把柳姨娘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