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马超的话,也都哂笑着,看着杨彪,杨彪成为了众矢之的。
马超又道:“但杨公口口声声说自己出自名门望族,家传经典,我等虽不知弘农杨氏虚实,但毕竟名声在外,想来不会错的,我等姑且信之,所以吾知道这等传闻必定不是杨公所传。”
杨彪焦急地说:“将军明鉴,确实非在下所为……”
马超向张绣递过去一个眼神,张绣会意,接过话头来说:“末将也愿意相信杨公,杨公看着如此冠冕堂皇,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必定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狼心狗行、名不符实、欺世盗名之辈!杨公,你说末将说得对吗?”
张绣笑嘻嘻地看着杨彪,马超与其他众人也都如此,一向正经的马腾、贾诩和阎忠也都忍俊不禁,低下头暗笑。
杨彪还能怎么说?总不能矢口否认,也不能对着张绣一个毛头小子破口大骂、失了名士风度吧?
杨彪只好陪着笑,说:“是是是,小将军所言极是,在下岂会是那种人?”
张绣方才满意地点点头,说:“杨公不愧是名士,风度翩翩,末将弗如啊。”
见张绣不再穷追不舍,杨彪松了口气,用手背擦了擦从额头流到脖子的汗。
马超又道:“杨公已到不惑之年,不过位居司徒府中的一名曹掾,拱手于公卿之下,揖拜于黄门之间。而吾方束发,就已经执掌数万铁骑,拜为将军,享受爵位,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杨彪一听,马超这是又在讽刺他年老而官职卑微,虽然勉强保持住风度,但脸上已经僵硬了。
马超道:“杨公如此年老,还被派遣到我西凉来办公。吾这心里,也是于心不忍啊。正好,吾父这刺史府里暂缺一名工曹掾。杨公若有兴趣,何不出任此职?”
杨彪听后,稍微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马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彪思前想后,道:“多谢将军延请,在下有公务在身,还要协助将军裁兵,恐怕不便再多打扰了。”
马超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坚持的话,心里焦急这工曹掾无人顶上。
突然席间响起一声冷笑,马超扭头去看,正是贾诩。
贾诩冷笑一声,说:“少主何必如此?属下观当世名士,多好清议,最尚空谈,坐与士人们论道谈玄,只要言语空虚,不言及实事,不处理政务,必定为人称颂,号称‘天下名士’。
所以但凡名士,虽善言谈,却不通理政,遇事只会纸上谈兵,正是孔子所言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
工曹掾虽然职位低微,但却关系到凉州的水利、道路、城池、府库、关塞等诸事,事关重大,是万万不可赋予那些有名无实的名士的。一旦名士充盈我凉州刺史府,那主公与少主苦心经营方有今日凉州的安定,就要付之东流了;凉州一百六十万庶民也会因此遭难。”
马腾与马超都是暗笑,静看杨彪如何回应。
杨彪知道自己又被讽刺为纸上谈兵、有名无实,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起了,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哦,有如此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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