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军侯。立即有个军侯出来,把彻里吉带走了。
彻里吉千恩万谢地走了后,马超的眼神就落在了仍然跪成一片的婼羌部众,他们有两万多人,乌泱乌泱地跪在一起,由千余骑不断游走监视着。
马超突然发现,原本婼羌部众空洞的眼神和迷惘的神情有些变化,不少人正神采奕奕地打量着他。
马超明白了,想必是方才他与彻里吉的对话让近在咫尺的他们听见了。
于是马超驰马走近了些,并命令骑兵撤开对他们的包围,马超独自骑到婼羌部众面前。
因考虑到婼羌距离凉州最远,可能不通汉话,马超便用羌话对他们喊道:“刚才与彻里吉的约誓并非戏言,只要吾在一日,便不渝一日。只要尔等归顺于吾,吾必定一视同仁,绝不会如朝廷用赋税和刀兵压迫尔等。相反,吾会将羌中所有草场、耕地和畜群均分给尔等,奴隶一律变为自由民,有功者也会论功行赏。”
听到马超的话,婼羌部众个个欣喜,纷纷拜倒高呼:“我等愿降将军!”
马超点点头,刚想挥手叫来些骑兵,把这些人带去安顿,马超突然发现跪成一片的人群里,大多都是女人的面孔,青壮年的男人零星半点,老人小孩的数量都比男人多得多。看到这,马超忽然又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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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婼羌的归顺,整个羌中方圆八百里地就都臣服在马家的统治下。马超在羌中短暂停留了五天,等马腾派来的官吏接手后,马超便领着十五万铁骑班师回金城去了。
一路上,马超一面配合官吏们把多余的骑兵分配到田地去,一面聚拢流散的败兵。如此循环,在战场上嗜血成性的兵卒,渐渐地落地安家,成为普通的民户。
马超一路上看见最多的景象,除了流民们人人拿着个陶碗,在施粥摊前排成一望无际的队伍;除了县吏们拿着用以记录的简牍和长长的竹竿,带领一大群百姓在荒芜的田野上丈量分配耕地;看得最多的就是人们开始播种冬小麦:短褐穿结的农夫们,跟在两头牛马的屁股后,一手扶着梨耙,一手用缰绳控制牛马前进的方向,妇人们则抱着装种子的袋子,跟在男人的身后抛洒种子。
凡看见马超的大旗,无论是在施粥摊前的人,还是正在耕耘的人,纷纷自觉地扔下手里的东西,在马超队伍两旁跪成两排,声泪俱下地给马超磕头。每每遇到的百姓们都是哭喊成一片,方言也迥然不同,马超听不大清人们在喊什么。不过马超还是能从嘈杂的哭喊声里听出些话来,他听得最多的是“谢”字。
每每看到这一幕,马超就在心里感叹,所有的努力和牺牲果真没有白费。当初抱着那女童的尸体时发出的誓言,果真让他给实现了。
当然每每到了这一刻,又到了军中各个扬义都尉们的宣传时机。
马超麾下的兵卒们有的羞愧难当,有的豪气干云,有的则陷入深深的落寞之中。
每个人的感想都是不一样的,但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感想,那就是战争终于结束,凉州终于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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