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下一言。”
黄衍冷哼一声,道:“好!我就听听先生高论!”
李相如不满地推了推黄衍,黄衍却不为所动。
贾诩道:“足下以为,眼下足下的主公胜算有几何?他能从马超的包围中脱身而出吗?”
黄衍冷冷地说:“先生既然身怀智谋,你且说说罢。”
贾诩笑吟吟地说:“遵命。以愚见,韩遂有三种结果。第一种结果是韩遂是逃不出马超的包围,部曲被全歼,本人被生擒或斩首;第二种结果,韩遂侥幸溃围而出,但部曲死伤惨重,仓皇逃回金城;第三种结果,韩遂侥天之大幸得以全身而退,部曲损伤较小,逃回金城。”
黄衍乐了,道:“那既然我主公还有可能全身而退,先生又如何说来救我们一命呢?”
贾诩笑道:“因为出现那个结果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足下真想拿百分之一与百分之九十九赌吗?”
“那不是还有第二种结果吗!主公不是照样还能回来吗!”黄衍急了,吼道。
“部曲都没了,拿什么守金城?!就凭足下的两万人吗!”贾诩也毫不示弱地吼道。
李相如本想替贾诩挡一下的,但黄衍气得脖子都红了,把李相如一把推开,走到贾诩近前来,又怒吼道:“部曲少,我等不会招吗!”
贾诩也吼道:“韩遂一败再败,部曲尽皆归降马超,羌人、氐人、凉州人谁还肯为他卖命?别说招不招得到兵,足下就算是招到兵,也是转手就送给马超!”
黄衍听后,想反驳,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是啊,原本韩遂的二十万铁骑,才成就了现在的马超的十二万铁骑。而还没有变节的叛军,现在恐怕都已经在心里埋下变节的心思了。况且外面童谣传得这么厉害,也没有人愿意应募了。就算是强征来的兵,心里也一定对叛军怀恨在心。这样的兵拉到战场上,与马超相会,就是资敌。
黄衍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下了。
贾诩道:“韩遂就要兵败了,足下也是覆巢之下,凉州即将改旗易帜。足下是韩遂用以托付老巢的亲信;又在凉州犯下了滔天罪行;本就是朝廷钦命的太守,而背叛汉室。足下觉得,马超会留你们一条性命吗?想活,就得听在下的。”
黄衍没说话,李相如忧心如焚地道:“请先生赐教。”
黄衍也有些希冀地看向贾诩。
贾诩淡淡地说:“其实很简单:开城献降。”
黄衍和李相如大抵是也知道,贾诩是来劝降的,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那刺耳的“开城献降”四个字,两人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先生,真的要如此吗?难道我们不能逃了吗?”黄衍考虑了大半天,才弱弱地说了一句。
贾诩见他已经上钩,只是还略微有些迟疑,心里暗喜。贾诩道:“逃?怎么逃?往哪逃?足下又想逃多久?难不成逃一辈子吗?”
黄衍闻言,无力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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