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才他的推断。
段煨道:“也就是说,我军现在只要追向羌中,并命令驻守枹罕、白石和大夏的马岱小将军策应,就可以夹击韩遂?”
马超惬意地道:“大概便是如此。”
庞德愉快地说:“这下,韩遂可逃不掉了。一战功成,西凉就是少主您的了。”
一旁的张绣没有附和,却紧蹙眉头。
马超问:“绣弟,你在想什么?”
“兄长,弟觉得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马超有些愣神,道:“何意?”
张绣疑惑不解地挠挠头,道:“以韩遂的智计,明明他应该猜到他的步卒和民夫会投降兄长,也应该知道兄长知道他没有攻城器械。他怎么会这么傻,还要走羌中呢?小弟真是琢磨不透,难不成韩遂真的变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马超听了后立即体悟到张绣的疑惑的所在了。段煨和庞德也都反应过来。
马超心想,他又犯了轻敌的毛病,又轻视韩遂。这又是一个韩遂的计策。
而看不小心猜出韩遂那点心思的张绣,还在那抓耳挠腮,马超笑了,拍拍张绣幼嫩的肩膀,说:“绣弟还疑惑什么?你已经知道韩遂这是明知故犯,怎么不知道他的用意?”
“用意?弟还是……不甚了解……”
马超说:“韩遂明明知道他的攻城器械将落入我手,那么下一步,他一定会派一支部曲伪装成主力,逃入羌中去。羌中又无城池隔离,虽然远一些,不过走河桥也能回到金城。岱弟一旦中计,必然要出城拦截,就会造成枹罕城的空虚。到时候,就算没有攻城器械,韩遂要拿下一个空虚的城池,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段煨道:“枹罕距离金城最近,而且道路畅通。一旦被拿下,谁也无法阻止他回军金城。”
张绣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说:“原来战争如此微妙,仅仅是一念之差就能分出两军胜负……”
马超拍拍张绣的肩膀,笑道:“愚兄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聪明,那咱们这次如此大费周折可就毫无意义了。”
“是啊,这次可多亏张绣…”庞德和段煨也有些后怕。
张绣得了赞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其实小弟也是瞎猜的……”
马超说:“不管是瞎猜的还是推算的,这次都算你头功!”
“谢兄长!”张绣雀跃不已。
庞德说:“少主,既然如此,要不要通知马岱将军谨防中计?”
马超思考片刻,决定配合着韩遂,来个将计就计。马超说:“不必。为了伪装成主力,那支偏军的人数应该不低,就让岱弟捞些军功。岱弟自然而然地中计,如韩遂所希望的留给他一个空虚的枹罕,韩遂才会顺其自然地去攻打枹罕。一切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众将点了点头,马超抬头看了看夜空,道:“今夜夜色浓黑,有道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夜色下,岱弟也很难分辨是否主力。料定韩遂一定在今夜动手。我们这就向枹罕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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