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了。
程银道:“主公,既然奈何不得马超,不如渡过河去,固守住冀城,等待生力军赶来,再与……”
话还没说完,韩遂就骂道:“老夫怎能一败就后退!一退再退,老夫还能退到哪去!你们这些大将不知与敌做生死战,一战败就想着撤退,真是胆小如鼠!”
程银也退下了。韩遂继续喊道:“老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与马超一较高下,绝不退缩!”
成公英见韩遂并无退意,就说道:“主公,如今到了傍晚,已经到了我军埋锅做饭之时。不如先令部曲们吃饭休整,主公也先吃些饭吧。”
“吃什么饭?马超未灭,老夫怎吃得下?”
成公英耐心地说道:“主公,就先吃吧。属下早有妙计,这次保管能成。”
韩遂一愣,道:“伯英,此言当真?”
成公英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韩遂这才怒气尽消,笑逐颜开,他道:“好好好!老夫即刻下令,全军吃饭。”
阎行道:“主公,要谨防马超趁我军进食时偷袭营寨。”
韩遂也觉得阎行说的有理,正打算发布命令、调离一些兵马严守营垒,注意马超的动向,却听见程银笑道:“阎行此言小见。今日之战,马超部曲虽未大动干戈,兵马并未疲惫。但寨门被夺占,也一定让马超军感到心惊胆战,士气一定下降。”
韩遂深以为然,程银又道:“马超如果有些见识,就不会在士气低沉时还率军来搦战,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阎行太过胆小了。”说着,程银就把刚刚韩遂给予的胆小的描述,转给了阎行。
阎行本还想争辩几句,但想起韩遂刚刚那么对他,又不再言语。
营中叛军本来都萎靡不振,各自呆坐在各处,还在为今日的失败垂头丧气。命令一下,征战了一天的叛军饥肠辘辘,这才兴奋起来,各自从帐篷里抬出锅灶,生火做饭。营寨里热闹非凡,炊烟在营垒上空徐徐飘荡。
看似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却突然被一阵马蹄声给打破了。叛军士兵们正围坐在锅灶旁边,看着锅灶冒出的热气,空空如也的胃肠还等着被填充。叛军士兵们却突然听见在寨墙上的守兵扯着脖子高声喊:“敌袭!敌袭!”紧接着,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马的嘶鸣和人的吼喊,从营垒外传来。原来,是段煨和张绣率领的两万骑前来偷营,趁着叛军防守不严密,畅通无阻地就从远处直奔到营墙之下。
叛军士兵们意识到不好了,随即起身,准备拿起武器、去牵来战马应战。守兵们操持起弓箭对营寨之下的马超军释放箭雨,可叛军一心忙着生火做饭,韩遂也未做充足严密的防守,寨墙上的守兵数量很有限,根本拦不下马超军。
叛军的守兵还没能射倒马超军的数十骑,为数众多的马超军就立即向上仰射,把两百多守兵钉死在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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