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也被内务府暗中克扣了,夏日,延禧宫寝宫之内没有冰块,冬日,寝宫之内没有红罗炭,海常在雨萧、杜鹃、雪鸢三人都冷得颤抖。
“小主,延禧宫的宫女太监都被内务府故意接二连三调走了,延禧宫内外现在好像只有我们三人了。”杜鹃手执着一宝蓝色的团花八宝缂丝熏貂披风,步到了坐在软塌上专心致志看书的海常在雨萧的面前,凝视着雨萧,暗暗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海贵人雨萧的身上。
“杜鹃,让他们全都走吧,皇上已经禁足本宫,本宫思忖,皇上在养心殿想起本宫,派人来赐本宫一杯鸩酒,本宫死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海常在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杜鹃,悻悻然,倏然一笑道。
“小主,杜鹃冥思苦想,思虑再三,皇上这次禁足小主,好像也是暗中保护小主,杜鹃知道,现在延禧宫外四面八方都在传播陷害诋毁小主的流言蜚语,皇上没有下旨贬黜和亲王,只禁足了小主,调走了海兰察,杜鹃想,皇上心中最爱的,还是小主。”杜鹃凝视着伤心欲绝的海常在雨萧,百转千回地劝慰道。
“杜鹃,皇后姐姐在长春宫寝宫之内现在怎么样了?”海常在雨萧罥烟眉颦,含情目凝视着杜鹃询问道。
“小主,皇上没有废黜皇后娘娘,也没有押长春宫的人去慎刑司。”杜鹃欠身禀告道。
“纯嫔在慎刑司怎么样了?”海常在雨萧又询问杜鹃道。
“小主,慎刑司没有对纯嫔小主宫人用刑。”杜鹃禀告道。
钟粹宫,回到紫禁城的慧贵妃高霁箐蛾眉倒竖,凤目圆睁,怒视着太监进宝问道:“慎刑司的奴才为何不立刻给纯嫔抒情臣用刑?”
“主子,奴才暗中嘱咐了慎刑司的嬷嬷们,对纯嫔用刑,但是现在慎刑司没人敢用刑,奴才暗中猜,是皇上下旨,慎刑司的人不许对纯嫔用刑。”太监进宝向慧贵妃高霁箐打千禀告道。
“进宝,迅速派人去长春宫与承乾宫调查,一定要在后宫六宫内外罗织出皇后与纯嫔、海常在暗中串通一气,暗害慎嫔在启祥宫小产堕胎的罪名!”慧贵妃高霁箐凤目圆睁,怒视着太监进宝龇牙咧嘴道。
延禧宫,宫墙外隔三差五有人调查,杜鹃在院子里看到宫女太监在后宫甬道上手忙脚乱地乱跑,暗中忐忑不安,跑回寝宫向海常在雨萧欠身禀告道:“小主,宫外似乎又开始调查慎嫔小产案了,慧贵妃派的宫女太监光天化日之下把我们延禧宫围得水泄不通。”
海常在雨萧罥烟眉一拧,眼波流转,神情自若地对杜鹃说道:“杜鹃,慧贵妃等人在延禧宫外只是故意制造本宫穷途末路的真相,逼我们在后宫众叛亲离。”
“小主,如若皇上真的彻底相信皇后与小主是暗害慎嫔小产的凶手,是不会派这些奴才来延禧宫的。”杜鹃如梦初醒!
“杜鹃,慧贵妃企图在后宫对我们栽赃陷害,我们在延禧宫寝宫置若罔闻,慧贵妃高霁箐等人就嫁祸不了我们。”海常在雨萧罥烟眉一耸,含情目凝视着杜鹃与雪鸢,坐怀不乱道。
“启禀贵妃娘娘,奴才在御膳房查到了皇后娘娘赐慎嫔点心,暗中下毒的证据!”钟粹宫,太医院吴太医向慧贵妃高霁箐叩首禀告道。
“皇后赐慎嫔的点心是御膳房的豌豆黄,这豌豆黄是皇后最喜爱吃的点心,吴太医,你现在在御膳房查到皇后赐慎嫔的点心是豌豆黄,也是皇后暗害慎嫔的证据,皇后的二阿哥去年殁了,皇后痛不欲生,今年看到慎嫔蓉儿也在启祥宫有了喜,暗中嫉妒慎嫔,对慎嫔恨之入骨,指使御膳房给慎嫔秘密下慢毒,害慎嫔小产!”慧贵妃高霁箐凤目一瞥吴太医,颐指气使地说了自己给皇后富察菡萏罗织的暗害慎嫔小产的罪名。
“贵妃娘娘,奴才去养心殿一定禀告皇上!”吴太医叩首禀告道。
长春宫,皇后富察菡萏坐在软塌上,宫女莺儿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寝宫只有皇后富察菡萏气定神闲,专心致志地写字,坐怀不乱。
“皇后娘娘,慧贵妃在钟粹宫已经秘密罗织出嫁祸陷害娘娘暗害慎嫔小产的罪名,吴太医已经禀告皇上了!”莺儿跪在皇后富察菡萏的面前。
“皇后姐姐!”突然,寝宫的宫女们打了细帘子,一名披着大红猩猩毡斗篷的女子步到了皇后富察菡萏的面前。
皇后富察菡萏凝视着女子,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