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选一件兵器。”
别在废话了,赶紧离开吧!
狄利昂对萧云邈和萧婉清行毕谢礼,后退着离开了。他一离开,萧云邈与妹妹往石头巷走去。
幽州城阿达拉酒行老板姓妫,是京城妫家经营的阿达拉酒行老板的族姓亲属。其实,大周国设在全国各地的阿达拉酒行分行,包括设在漠北松漠城的阿达拉酒行都由妫家族人经营,除了朔北云中城的那家阿达拉酒行。
云中城阿达拉酒行由一个叫周邦鋆的人经营,他之所以能经营阿达拉酒行皆得益于她的姐姐。据传她的姐姐是朝廷里某个妫性大人的外室,周邦鋆因酒后失态用碎裂的酒瓶扎死了一个官宦人家的子弟。为了躲避对方纠缠,为了保命,周邦鋆按照姐姐计策,远走他乡,不远数千里奔逃,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边塞城池云中城开了阿达拉酒行,定期由幽州城酒行送货。
这妫家院落是石头巷里最豪华的一所宅子,三进大庭院,五六间用上等木料建造的房子,青砖灰瓦。室内有镂空浮雕家具,有镀金装饰,阳光透进,金光闪亮。
门前两扇朱漆大门透着古韵,彰显着妫宅主人的富有。但短短几天就残破不堪。
朱漆大门被府衙贴上了封条,这难不倒萧家兄妹,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吸力纵身一跳,跃上一丈来高的院墙。
院子里腥气很重,外院泥土地与鹅卵石铺就的相间地面可见血迹斑斑,如同褐色地面绽放着一朵朵赤花,大小不一,边缘不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萧瑟而荒凉的寒意,静寂幽邃的院落让人感到有种人走院空的凄凉心境,就像秋末提早到来,无数离枝黄叶纷纷扬扬飘落尘埃的那种心境,令人心里难受。
萧云邈与妹妹跳进院子,院子里被踩踏得犹如万马奔腾,根本看不出来是歹人所留,还是抓捕和搜查的铁甲军所为。
两人又进到几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萧云邈以为方士遒所带的那些大宛杀手,目标是父王,不太可能会为了妫家隐藏的金银珠宝感兴趣,即便感兴趣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翻腾,那得带来多大的动静!
倒是那帮被父王由铁甲军改成的护卫队的行为甚是可疑。
他们明着是来抓捕毒酒事件嫌犯酒行掌柜的,但看见掌柜家被灭口就应该及时通报府衙,由府衙派员来现场勘查。不过,从现场情势来看,八成是那些护卫队知道这是幽州城最有名气的酒行掌柜家,不知道掌柜私下里积攒了多少钱呢!所以,估计是金银珠宝的诱惑力,迫使他们的双手都没有闲着,把个掌柜家翻得翻天覆地。
那些大宛人即便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被这一团糟的现场淹没了,萧云邈心里气得鼓鼓的,这个诸葛春干别的不行,干这种“打家劫舍”、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却不遗余力啊。
“好你个诸葛春,你等着!等爷爷我腾出手来,一定把你这个狗才治得服服帖帖,手有多长伸多长,多长一点,我都剁了它!”萧云邈气哼哼地骂道。
“二哥,妫家这么乱,像是有人在翻找银子或者值钱的东西,能是与咱们打斗的那些杀手干的?这妫家表面应该有些值钱的东西,可没见着一件。”
萧婉清额头蹙紧,口气里已经透露出一抹怀疑。
“是幽州城护卫队干的,其实,问问那个活下来的孩子便知道了。”
口气听似枯井无波,但在心里萧云邈气得直骂娘。
“二哥,回去告诉父王,如果任由护卫队这么胡来,幽州城的百姓早早晩晚得造幽州王府的反。”萧婉清好像骂了一句脏话,“这不就是明着打家劫舍吗?”
娇丽面容难掩愤怒眼神。
萧婉清往上挑着眉毛,看着哥哥。
“婉清,父王把铁甲军改成护卫队就是第一步,职责调整为全城民众服务。如果他们再不收敛,改弦易辙,恐怕真的有些人要掉脑袋啊。”
萧云邈的语气里也充满了忧虑,护卫队长期以往损害的是萧家的名誉和形象,损害的是父王的威望。如果全城民众不与萧家人一条心,万一战事来临,那将是非常可怕的,后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