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澡洗得也忒快了点,快得令人生疑。
“小妹,你说二哥干什么不干脆利落?”萧云邈翘翘得意的嘴唇,“洗澡快是我与众不同的特点嘛。快不等于没洗干净,对吧?”
“对对对对对,二哥什么时候不对过。”
萧婉清朝姐姐眨了眨狡黠的黑眸,勾唇一笑。
“哎,婉清,我怎么听着你说话带着那么点嘲弄你二哥的意思呢?”
萧云邈睁大双眼,盯着小妹的脸看,有种想上去掐一把的冲动。
“是吗?”萧婉清一脸邪魅,反问道,“二哥,多心了吧!整个王府,小妹最钦佩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又怎么敢嘲弄你?再说,我也没有理由啊!是不是二哥?”
嘴够尖利的,既然,小妹否认就别斤斤计较了,显得他这个二哥没个哥哥样。
“是,婉清,是二哥过于敏感了。”萧云邈头一摆,“走,逛逛王府。”
萧氏姐妹彼此相视一笑,两人屁颠屁颠地陪着萧云邈走出游廊,像游客一般开始参观起王府来。
……
翌日,幽州城五里外军营,旌旗招展。
无尽的绿野有一处绵延千米的军营,被四周削尖的木栅栏围住。地面突起的黑色营帐,宛若无数硕大无朋、潜伏地底的怪兽,张开黑色大口,破土而出。
军营中心则是一座由纵横交错的壕沟构成的演练场,表面看似如同迷宫,其实,这是颇懂排兵布阵阵法的军中主帅摆的衡轭阵阵法。
衡轭阵一听这名字就比较生疏,但大家一定都听说过一字长蛇阵,衡轭阵就是萧岁寒在长蛇阵的基础上演变而来,与长蛇阵都是采用纵队并排形状,但横轭阵战斗力比长蛇阵更强。
这种阵法是把军中主帅包围在中间,可攻可防,主帅居中指挥,防御能力和攻击能力都非常强。萧家军平时就演练各种阵法,突破各种阵法,到了战时就不会抓瞎。
只听见阵法内喊杀声震天,马蹄声声,踏破四野,一队队兵士们正在苦练战场杀敌本领。
军营周遭,数个十人小队,身穿黑褐色铠甲,手执兵器巡逻。
空旷的帅帐内,凉爽而昏暗,气氛肃穆而紧张。
仅有父子两人。
萧岁寒阴黑着脸,端坐在厚实的帅桌后面,听取世子萧云灏的汇报。
世子的身板与其父一样,高大健硕,威猛英俊,肩膀特别宽,肩头的三角肌将黑褐色铠甲撑得紧紧的,腰间佩戴一把长柄有着金属镶银边剑鞘的佩剑。
引人注目的是剑柄尾端的圆球是一块蓝宝石,似乎加了铅以平衡剑身的重量,圆球雕刻成了一只咆哮狼头的模样,狼眼是两小片蜜黄色猫眼石。
尽管世子威风凛凛地像个大将军,但紧凑的眉宇间还是于不知不觉之间,透出几分年轻人的书卷之气。
“查到什么了?”
严厉的声音在大帐里响起。
萧岁寒双眼微眯,阴冷的眼神寒光闪烁。
“父王,查到了线索。在云州辖区发现了一座青石矿,与马失前蹄踩中的尖利顽石质地相符。如此一来,印证了您心中的猜测,我弟摔伤不是意外,而是阴谋。”
世子恭恭敬敬地立在宽大而简约、奢华而又耐用的帅桌前。
萧岁寒面有愠色,心中一阵阵不爽:“查到是什么人所为了吗?”
“正在查。”
“灏儿,你派出去的人可靠吗?”
萧岁寒的目光直接落在儿子身上,眼中渗进一抹怀疑。
“父王,忠诚性绝对没有问题,都是帅府亲兵中的死士。”
大帐投进来的几缕阳光勾勒出世子伟岸挺拔的身姿。
“灏儿,你记住,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东西。那些死士在一般情况下都可以杀身成仁。但以其软肋相逼,死士就成了卖主求活之士了。”
声音中透出的那抹严厉气息,冰冷得冻人,萧云灏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中立马生出一丝波澜,父王为何如此说话?
萧岁寒跟随当今柴皇上,南征北战,见惯了世间太多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之徒之事,对人性善变颇有体会,人性向来幽暗晦涩,如一眼望不尽的深井,他根本就不相信人性。
“父王,您应该放心,他们都是孩儿从幽云十六州收留的孤儿,他们无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