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东西都是‘藏品’,具有特殊的能力,将他们连接起来不过是某个强大()法阵借它们自身的能力来完成相会间作用才能达成的能力,例如这些源源不断出现的亡灵。”
“还有一件事。”唐雪倒拖着巨阙飞奔跟上,“刚才打电话的是发现有很多杂音,而且很难联系到外界,信号差到了极点。”
罗天雄崩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
“这才重点。”愚者肯定道,“因为天罚来了。”
“天罚?”唐雪眉头一挑,“你指的是人还是事?”
“都是。”愚者带着两人除了博物馆沿着对面房顶一路攀跳,看着远方,脸色第一次,沉得能够拧出水来,“开始了。”
天空,乌云黑沉沉的,低压处似乎能够触及到城内最高的通信塔塔尖,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唯一的光亮就是云层中隐而不发的雷电,一片片密集的让人心颤,如同新闻发布会上的闪光灯一样众多而繁复。
地面,四处是哭喊的人群,大量的不死生物从不知名的空间涌出,应和着灾难的火光也适时出现,真的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知道索多玛吗?”
那人用如同圣咏的声音问道。
马跃瞳孔微缩:“知道……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故事。”
“故事都是有原型的。”
似乎为了应景一般,天空中批下来一道粗壮的闪电,那声势竟然一时间将所有看到的人都镇住。这道闪电并没有一闪而逝,在天地间如同雷龙般疯狂扭动几秒才消散。
而这就如同一个开路先锋,在短暂的安静之后,没有留给人们后怕的时间,一道又一道,近乎无尽的雷柱劈下来。
这些每一道都能让人议论许久的恐怖天雷,以每五六秒一道的速度倾泻在这个城市中,每道天雷都坚持足有五秒时间——换言之,天雷从不曾在天之间消失过。
当人们因此而瘫软,以为这就是末日的时候,更大灾难来临了。
天空中不和谐的出现红色的光,然后一道道天火自天上砸下来,火焰中夹杂的是融化的岩浆,宛如天空中有一座看不到的火山在喷()泄着来自地狱深处的灾厄。
这天火远比雷天来的更加迅猛和密集,也更加凶险和可怕。
熔岩触及到的所有东西全都被融化、点燃和焦化,而且半液态的熔浆还有可怕的溅射能力,对周围造成的威胁更大更直观。熔岩触碰到地面就开始冷却硬化,大量的黑烟蒸腾,空气中到处都是硫磺的味道,人们连躲避都做不到,只能在这呛人的黑烟中盲目的逃跑。
“幸好这个城市足够大,就算再这样的灾难中,也能有一般的人幸存吧。”斗篷下,随意吐出的确实让人心寒的言论。
教堂内,一位老年牧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本就枯瘦的身子在这天灾面前都无法站直。
他身后,是一群在灾难中企图得到上帝原谅而逃避来的人,他们惶恐的挤在耶稣像下,将牧师那瘦弱的身子当作唯一的躲避,祈祷着,跪拜着。
牧师颤抖着跪下,紧紧抱着胸口的圣经,口中喃喃的开始念诵《启示录》。
“耶和华说,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
“那两个天使晚上到了所多玛。罗得正坐在所多玛城门口,看见他们,就起来迎接,脸伏于地下拜。”
“说,我主阿,请你们到仆人家里洗洗脚,住一夜,清早起来再走。他们说,不,我们要在街上过夜。”
……
罗天雄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他吞了口口水,艰难的问道:“这……这就是那个魔法阵做到的吗?”
愚者又一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表情(说起来这是不是一个孛论?因为面无表情本就是一个表情)的说道:“不,这法阵还没有这能力。或者说恰恰相反,因为法阵而提前引发了天罚。”
“果然,这法阵就是罪魁祸首吗?”
“不,因为提前引发本就是他们的目的,也因此天罚的威力降低了接近三成,原本会无一人幸存的屠城天灾现在变成了最少能让一半人存活下去。”
愚者反倒不再着急,因为她知道天罚既然已经启动,那么剩下的就是等待。
“这个魔法阵所很特殊,本来不会让任何人死亡的——当然,那些死于意外的人除外。因为这本就是建立在‘天灾’基础上形成的‘灾难’,因此将天罚提前引动了。”
唐雪眯起眼睛问道:“你是说,这就是有人故意通过提前引动来降低灾难程度是吗?”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