韪!”司徒王允「字子师」急忙拦住张温,张温低头不语。
等董卓到来,王允说道:“王允与公卿百官,庆贺太师郿坞大功告成。”
“恭贺郿坞落成!”百官齐声贺道。
董卓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良辰吉日,老夫特请诸位同僚,来郿坞赴宴,今日又逢老夫寿诞,与列位同庆!”
董卓带着文武百官,进入郿坞,大摆宴席,歌儿舞女,演奏靡靡之音,一时间不知道董卓是太师,还是当朝天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卓得意的说道:“诸公听了,先前翻盘的十八路逆贼,现如今已经是七零八落,四分五裂,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江东孙坚丧于荆州刘表之手,东郡太守桥瑁被兖州刘岱所杀,韩馥丢失冀州自己也死在茅厕之中!袁绍,公孙瓒,也快要归顺老夫!尔等乃是朝廷旧臣,只要忠心不二,老夫可保你们荣华富贵!”
“谢太师盛德!”百官答道。
董卓说道:“既然是宴会,不可无酒肉,也不可无宴乐,老夫今日为各位准备了一出好戏,请各位赏玩!”
董卓喝退歌儿舞女,令西凉武士围成一个大圈,董卓义子温侯吕布「字奉先」手持方天画戟,带来一队数百人的军士。吕布来到董卓面前,说道:“义父,已经将北地降卒带到,献上杀生剑舞!”
北地降卒全都来到中心,董卓说道:“北地乃是化外之域,一向民风彪悍,你等可以一显身手,较量一番,只要杀死一个人,即刻提拔为校尉,听清楚了吗!”
北地降卒一听,都愣在原地,吕布将一把刀丢在地上,然后命人擂鼓助威,北地降卒有几人喊道:“老贼让我们自相残杀,逃出城去!”吕布一看,挥舞方天画戟,三下两下杀死闹事者,董卓大怒,让西凉武士将其余北地降卒带下阶去,闹事者枭首示众,挂在董卓身后,斩断手脚、挖去双眼、割掉鼻舌、油锅烹杀,凄厉的哀嚎响彻云霄,文武百官胆战心惊,董卓却是谈笑自若,西凉军卒用大瓮收集北地降卒的血液,接了慢慢一瓮,然后倒在中间酒坛之中,然后为每一位官员倒满一杯血酒,分发给众人。
董卓拿着装满血酒的酒樽,说道:“来来来,自迁都以来,还没和各位宴饮,今日老夫做东,诸位,请!”
文武公卿面如土色,但是又惧怕董卓,都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樽,正要饮的时候,一个军士交给吕布一封密信,吕布查阅完毕,立刻将书信交给董卓,然后吕布在董卓耳边轻语。董卓大怒,然后给了吕布一个眼色示意,吕布走到张温面前,一把拎起张温,张温心知肚明,一把甩开吕布,然后整理衣冠容表,挺着脊梁,走下大殿,吕布跟在张温之后,百官失色,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不多时,吕布回到大堂之中,旁边跟着一个随从,随从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是张温的首级,文武百官当时就吓得魂不附体,随后,吕布将张温首级丢入酒翁之中。
“各位不必惊慌。”董卓这才缓缓开口,“张温勾结袁术,图谋加害老夫,袁术派人送来书信,却错下给吾儿奉先那里,所以才杀了张温,各位又没有什么过错,不必惊慌。老夫受命于天,还有想要效仿张温的,定斩不赦!”文武百官,唯唯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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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拜见陛下……”皇帝刘协「字伯和」召见王允。刘协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但是听到一些消息,刘协辗转反侧,急忙召见王允。刘协见到王允,连忙问道:“王司徒,张司空果真被董卓杀了?”
王允说道:“太师说,司空勾结袁公路,要加害太师。”
刘协捶打床面,悲痛的说道:“司空是先帝老臣,忠勤可嘉,怎么会和外藩勾连?”
王允安抚刘协道:“死者不可复生,请陛下宽心吧……”
刘协指着王允骂道:“董卓滥杀大臣,你们就这样袖手旁观,这让朕能倚重何人?”
王允说道:“陛下自当珍重,老臣告退了……”说着,王允就要离开了。
“王司徒!”刘协叫住王允,“大奸弄权,朝政日非,你等先帝老臣,个个畏首畏尾,茫无成算,殊负朕的厚望啊!”
王允转过身来,跪在刘协面前,说道:“陛下,老臣忠心,可昭日月,只是一时苦无良策,如果贸然行事,老臣死节是小,只怕连累了陛下……”刘协也无可奈何,只能仰天长叹。
王允回到府上,想起宴会上董卓的种种暴行,不由得如芒在背,心惊肉跳,坐卧不安,但是又苦于不知道如何除掉董卓,便来到后花园散心,仰天垂泪,忽然后花园中传来悠扬的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渺渺,不绝如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