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干净豆渣,让马文彪找来一截木棍,剁成十段,分别刮平表面,谢钰便把那打油诗刻在上面,然后放在地上来回搓弄下,看起来灰头土面,颇有些年月的样子,早早地三人就休息下,只等深夜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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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并不静,整个谷中依然灯火闪烁,不时有人起夜,呼噜声,梦话,交织着夜间之声,谢钰起身,分别朝徐彦直和马文彪点点头,装好豆子木牌也不换衣衫,拉开屋门,双手一伸打个哈欠,朝正在巡逻而过的兵士点点头睡眼惺忪道:“辛苦啦!”
“半仙辛苦~”众兵躬身走过说道。
解开宽松的裙裤,对着颗小树就淅淅沥沥地浇起来,左右看看,迅速系好裤带,“唰”地一声就蹿下小坡,藏在颗巨石旁在看看,向前如狸猫般又前进数步,顺着密密麻麻的帐篷左移右进,几里宽的路还没走一半,就有些细微的汗水渗出,看来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紧紧依靠帐篷旁,等待着一队兵士过去,正要前进,突然从帐篷里就伸出颗头来,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啪”,一切掌就拍在对方脖子上,“噗通”就趴在地上,晕了过去,谢钰忙从旁边拽过根木头,放在对方脖子上,快若闪电地就又向前而去。
越过兵士们的帐篷,就足足花费了快一个时辰,靠在山巅之下,借着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隐藏,前进,前进,隐藏,转过处巨石,灯火通明的V字形谷口就出现在眼前数步外,那里有数百兵士把守,想进去,就要颇费般心思。
缩身在石缝中间的阴暗处,抬头看看,这宛如亭子般伸出的岩石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攀爬,而前面那数百兵士绝对是信奉孙恩的死忠之士,正在愁眉间,只见有名兵士蹲下身,分别把左右腿前后伸出来压压,想必是站的疲乏,解解困,而他前方几步外,正有名仙伍长身份的小头目在那打着哈欠解着裤带。
“啪”一颗小石子就快速地击打在仙伍长小腿上,力道之大,让这伍长哎呀一声就抱着腿喊疼,回头一看,正好瞧见那兵士站起来,还不明白啥事情,在那傻笑,伍长跛着脚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厉喝道:“娘的,玩谁不好,玩老子。”
那兵士被打的一愣,被打的一愣,奇怪道:“玩什么?”
伍长又抡起巴掌扇了两下道:“装你娘个蛋,打了老子还装腔作势?”
兵士被打的火起道:“狗娘养的才打你,别赖在老子头上!”
都是粗野的乡间百姓,纪律性又不严,稍微来颗火星就起火,伍长眼瞧这家伙还顶嘴,气不打一出来,又扬起手,兵士瞧见,立马就通他扑在一起,顿时,尘土飞扬,周围的兵士纷纷拉架,眼见机不可失,“蹭”一声就贴着山壁下面溜了进去。
这V字形的山谷是个没有出路的地方,庞大而幽深,那些数百万年生长的树木,统统被砍伐得一干二净,做成简陋的房屋,以供这些百姓住宿,而那些出外打鱼的鬼卒则负责着他们的生存,抓把土抹到脸上,小心翼翼地行走期间,天气炎热,四处或躺或卧着百姓,睡着得脸上透着蜡黄,衣衫更是碎成布条,尽量遮掩着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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