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差点没气了,刚才他这边明显给这小子个台阶下,对方胆大包天地直接就说出来,正要出言反驳,确不想谢钰接着道:“大将军怎可能同反贼勾结呢?可对方硬说是,还阻挡下官进城,一时心急怕反贼逃窜,便把这个侮辱上官的大人给刺了下,这事,几百捕快都可以作证,那大人亲口承认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侍御史才思敏捷没错,顺手又拉下个四品大员,似乎表面上维护了司马元显,可暗地里不正是抡起大嘴巴子打的你连声都不敢出,这场景,就像讲道理一样,道理这玩意也有软道理,硬道理,软道理说你,你不听,非要坚持己见,那么,就给你讲讲硬道理,打的你不能出声,打的你认为我说什么都是道理时,这便是硬道理啦。
说的很白,州刺史庞元显然是想站在大将军这边的,想凭借着皇族的威风掩盖自己的罪行,怎耐没看清楚对方是谁,便给身上罩个虎皮袍子,哪想到不但吃了一嘴泥,这下又要被治罪,真是偷鸡不成赊把米,还把司马大将军给连累了,哎~~
朝堂似乎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有人憋不住,轻笑两声,直气的司马元显还没话说,安帝看着下面热闹,不由高兴道:“卿们为何发笑!”
自然没人敢接声,谢钰真有些可怜这个皇帝,便接着说道:“既然关押不到府衙,那么下官便把他们都关到卫戎狱,想着那里戒备森严,万不会出什么差错,确不想还是百密一疏,被对方同伙搭救,这伙反贼勾结城外乱匪,人证物证俱在,主犯虽逃,余孽还在,请圣上明裁!”
安帝一听有反贼,便朝着司马元显道:“快杀了他们啊。”
司马元显强忍心中怒气道:“侍御史抓捕反贼有功,本该奖赏,确让主犯逃逸,便功过相抵,既然证据确凿,可交由府寺备案审理,确认无误,诛九族!”
“州刺史庞元包庇反贼,侮辱上官,视律法为无物,除去官身,诛九族~!”
真他娘的狠,几句话就牵连了很多人,当然,无论哪个朝代,反贼都是诛九族的大罪,牛首山的那些个人到时候就要隐瞒起来了。
谢钰躬身吼了句:“谢圣上。”便退了回去。
接下来朝议又持续了快一个时辰,那些内容听的人昏昏欲睡,好不容易下朝,也不想看看司马元显那绿脸,接了个宦官递上的宫中腰牌,说是明日便要上任右中郎将之职,早朝便也散了。
跟着众官鱼尾而出,想着明日报道后还要剿灭剩余的残匪,不由暗道这官真不好当,剿匪,站岗,站岗,剿匪,啥时候是个头呢,正在思索间,闻听二哥唤自己,便一起走着回府,哪想着还没走出两步,殿前就有个小宦官过来哈腰笑道:“将军留步,皇后召见!”
谢钰抬起头看看二哥,也见对方一脸狐疑,拍拍脑门才想起这皇后便是自小的玩伴王神爱姐姐,可她十二岁便嫁进宫来,这几年贵为皇后,见他干嘛?叙旧?谈心?问他身体好不好?字练的咋样?额~还真是想不明白便朝二哥告辞,跟着宦官朝后宫走去。
谢澹本有一肚子话想提醒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三弟,也没料到皇后相招,便等了谢混一起摇摇头出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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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小宦官左转右转地在宫中转了大半天,才堪堪来到甘泉宫前,看着宦官进去,自己便立在门前等候,抬头看看眼前的宫女,对方确羞涩地低下头好心提醒道:“大人低头,小心被仪官看见,少不得参你一本。”
“额~这规矩还真多!”谢钰低头嘟囔道。
宫女轻笑,两人就像对拜的夫妻一样杵在那,好大一会,那小宦官才出来道:“将军请进,莫要抬头!”
跟着进去,只觉得满鼻子香气盎然,闻之确又让人神清气爽,眼角余光扫扫,便见前面支起一方白幔,里面端坐着一女子,料想便是皇后,现在可不比小时候的玩伴,随便不成。
“皇后娘娘(这时候本称夫人的),谢将军带到!”
“你们都退下!”声音似乎比小时候多了些娇媚,如莺语芊芊,分外的清脆悦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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