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有节奏地鸣叫着,秦淮河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就好像银色的海洋,花船都已经停靠岸边,结束了一晚的喧闹,岸上,墙壁地下躺着两人,一个在哭泣,一个在哀嚎,呕吐之物满地都是,两人确有一搭没一搭得接着对方的胡言乱语。
又是两周天,谢钰这几天的感觉很奇怪,每当练气时,就有种很烦躁的冲动,血管似乎都要肿胀破裂,但每次练完收功时,那种燥热就会随着舞枪而渐渐消失,他在想,是不是哪里练的不对,不会像武侠小说里那样走火入魔吧,白陀罗已远走,就想找个人讨教,也是没有,这都过了好多天了,青龙那边的事情应该有进展了吧,酿酒和炒茶的配方还真得指望发财呢,不是自己想做个甩手掌柜,实在是现在不宜和江湖人物往来,家族庞大,被谁撞见,难免会生出事端。
那个书生住在了演武场,不知道收留他是否真的有用?收功后,这些俗事杂念便有如泉涌般纷纷而来,无奈地睁开眼睛,提起火龙枪,出了卧室,对着新扎的草人开始了虐待。
东方的云彩有些发白,今天又是好天气,紫月现在也养成了好早好早起的习惯,自从昨日被大家讥笑,小丫头就闷头哭泣了一夜,她实在想不通,府中这么多少爷,私下询问,没有一个不被收入房中的,为何少爷没有一点表示呢?作为下人,就算被收了通房丫鬟,也只是和主子亲近了些,生活条件改善些,她倒没想什么荣华富贵,在同一年龄阶段里的丫鬟堆里,只有她是能穿绫罗绸缎的,就这一项,都被羡慕的恨不得都来伺候九少爷,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她梳洗完毕,精心地打扮一番,肿胀的眼睛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端着盆热水,把少爷的毛巾放在里面,便静静地站在院中有些发愣地看着那一圈银光舞动。
一个多时辰就这样悄悄地消逝了,银光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紫月赶紧又去热了下水,匆匆地端了出来放在少爷的眼前。
“咦!月儿,怎么眼睛肿这么厉害,是不是生病啦?”谢钰抓起毛巾擦拭着脸庞。
“哼~才没呢!”
谢钰听到哼一声,便知道这个丫头在生气,想想也是知道为了昨日的事情,有心逗弄一番,便不动声色道:“那没生病,为何肿这么高?”
紫月眼睛眨了眨,脸上不由浮现上决然之色,轻声道:“少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月儿?”
“怎么会呢!你这般乖巧,又懂得疼人,又生的美丽,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那....那..为什么....不让..月儿..做通房....丫....”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她本事鼓起勇气的,可话到嘴巴,确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羞的浑身燥热。
谢钰哈哈一笑,放下毛巾,伸出手在那坚挺的鼻子上刮了下道:“原来是为这事啊,我不是说了麽,你年纪还小,而且,少年郎当以读书为重,莫要为这些事情误了大好年华,在说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万一你将来看上哪家的少爷公子,而身子确被我玷污,那岂不是对不住人家,是吧!”
好义正言辞的话,他边说边都感觉到那颗两世之心砰砰跳动,其实话说回来,这丫鬟真的年纪太小了,小的让自己下不去手,哈哈,当然,这只是一个正常男人内心的独白,想想也就罢了。
明亮的眼睛涌上薄雾,紫月银牙咬住嘴唇抽泣道:“哼~少爷就是不喜欢人家,为何要说这么借口,比你大的几位没成亲的少爷都收了丫鬟,月....月儿就....喜欢少爷!”
好直的表白,让谢钰不由楞下好笑道:“不要因为别人的讥笑就一时冲动,少爷真的喜欢你。”
紫月脖子一扬,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少爷真的喜欢人家,今晚就收了做通房丫鬟吧。”
谢钰登时气结,纵然是两世为人,也被这话噎得无语道:“这...这事情也要有个过程么,怎么说能收就收了呢!”
紫月一听,眼睛里的泪珠登时就滚落下来,愤愤地把瓦盆放在旁边剁剁脚跑回房中边跑边道:“少爷就是不喜欢月儿,不喜欢,呜呜呜!!”
谢钰真有些无奈,看着房门砰一声关闭,里面传来哭泣声,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想了想,还是等丫头平静一下在说,便转了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进得屋内,放好火龙枪,正要转身关门,嘴唇边浮现微笑轻声道:“大清早的,来这么早!”
“哗”一条清影就闪进屋内,只见青龙满脸笑意单膝跪地道:“少楼主早,这时府中人稀,来的方便。”
谢钰看着对方一脸喜色,便知道那配方肯定有了消息,把没来及梳理的长发胡乱地一盘就坐到软榻上道:“来,坐这里,以后不要这么拘谨,你既然是白前辈的义子,也就是我的兄长,莫要客套。”
青龙是江湖人,本就不拘小节,倒也不客气,起来就坐在旁边从怀中掏出那两张纸欢喜道:“那日还本不信,回到庄里后便差人从四处邀请了几位酿酒和制茶的名匠,把这方子一说,他们也有些半信半疑,这不,属下们赶紧制作,前几日刚刚提出第一批酒和茶叶,这酒晶莹剔透,入口虽烈但醇香无比,实是酒中的佳酿。”
“在说这炒茶,和一般那加了佐料的煮茶味道实在大不一样,甘甜爽口,回味悠长,少楼主真是天纵奇才,不说这些方子如果开以酒楼养家糊口,就是养个几万人都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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