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高门腐儒,你且说说看。”
东方卓依气恼道:“白陀罗不是已经死了吗?听这小子胡说八道,真想给他身上钉几十个窟窿。”
庾玥熙哪见过这等阵仗,见对方满身杀气,吓的花容失色,眼泪汪汪,谢钰忙挨了过去,拉起瑟瑟发抖的小手安慰道:“不要怕,没事的。”
方殊让东方卓依收好暗器,端起酒杯相敬轻抿一口道:“这位小姐是.......”
谢钰也举杯喝下道:“小生的未婚妻,我们所谈之事,她定能守口如瓶。”
庾玥熙柔弱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心中有些甜丝丝的,今日初定婚事,便能如此相信自己,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江湖客,不由地又挨近几分低头吃着糕点,默然不语。
方殊开口道:“白前辈为何暂住谢府?”
谢钰知道对方不信,便从头到尾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尤其说出左文右武的名字时,对面两人明显地被震惊了。
自此,俩个坛主彻底地放下心来,方殊道:“那依公子的意思,刘坛主并非是白老前辈和司马元显谋害的?”
谢钰点点头道:“白前辈说了,能出动左文右武这两个隐退多年的高手出山,幕后之人所谋甚大,如果天圣阁贸然出击,去杀那司马元显,恐怕正是中了别人设置好的圈套而已。”
东方卓依咬牙切齿道:“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不然,刘坛主岂不是白死了。”
谢钰摇摇头道:“妹妹不可妄动,小可倒有一计,定叫司马元显自乱阵脚,引火**。”
“啪”地一声拍桌子声,银钉又抓了满把对着他怒声道:“谁是你妹妹,在要轻薄,看本姑娘不在你身上扎几十个窟窿出来。”
谢钰好笑地摊摊手道:“姐姐叫不成,妹妹交不成,那你让小可叫你什么?”
东方卓依眼珠子一转暗道:“叫卓依?不成,都不认识他,叫少阁主?也不成,人家又不是她属下,那叫.....”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叫法,不由急道:“随便你叫什么,也不能叫姐姐妹妹,再敢乱叫,扎你几十窟窿。”
方殊很是尴尬,这个性烈如火的少阁主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脾气还真是无可奈何,对着谢钰道:“卓依只是心中恼火不能报刘坛主之仇,顶撞之处,还望见谅,不知公子有何主意能让司马元显引火烧身呢?”
东方卓依气呼呼地坐定,塞个糕点入口,在看看对面两人那亲昵的举动,心头更是火气,转过头去,没有礼仪地大嚼起来。
本是和王柳商量着放些谣言中伤司马元显,确不想今日碰见这两位,天圣阁是大帮派,自然手下众多,如能借助他们的嘴巴放出,自然事功半倍,只不过心中飞快地思索下,改一改他们那有些低级的玩笑,想好之后出口道:“三吴之地被五斗米道祸害,其贼首孙恩连克数郡,叔父前两日会同镇北将军刘劳之刘大人前去平叛,这叛军势大,可散播谣言说是司马元显暗中资助,逼迫圣上退位,自己独掌朝权谋取天下,到时候定会招来世族大家的围攻让他焦头烂额,说不定.......”
谢钰虽对这个时期的历史走向知之甚少,可天下四处动荡,料想这晋朝马上就会进入南朝,虽说这计谋有些阴损,但能让这个心狠手辣清除异己的司马将军忙一忙,也是乐得看热闹。
方殊一听点点头确又皱眉道:“司马元显虽可恨,但我天圣阁是看不惯当今圣上所为,鱼肉百姓而反之,谢公子难道不怕将来事情败漏,说你谢府勾结我们,而祸及无辜吗,谢家虽权势滔天,恐怕也.....?”
这问题谢钰不是没有考虑过,大乱将至,明哲保身,可既然祸乱已起,多结交些朋友也未必不可,能和天圣阁这个江湖第一大帮派扯点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借着这个消息护得一时平安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开口道。
“天下动荡,司马氏把持朝纲,人人得而诛之,先祖挣得一族清名,也只是想保得圣上子民安居乐业,难道天圣阁和我不是同一个目标吗?”
方殊一听,顿生敬意抱拳道:“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已有这般理想,所托之事,定会办到,今日蒙您出言劝阻,少了些无妄之灾,此恩,天圣阁定不会忘确,此事我们要速回阁中报告,那就先告辞啦。”
谢钰看着两人离去,心有感怀,不觉一手揽上庾玥熙的肩膀喃喃道:“需要一个地方,需要一个地方,在哪里,在哪里?”俊俏的双眼异彩连连,陷入了苦思之中,这神情,只让庾家小姐看得不由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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