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陀罗拼尽全力跃上城墙,躲过巡逻的兵士,不敢停留片刻,一飞冲天就冲向城内,他已经满头大汗,头晕目眩,眼前的街道已如醉酒般一样左右摇晃起来,快了,过了秦淮河往北就到司马道子的府邸,在加一把劲。
“不,不,不能死在这里。”跳上屋顶的白陀罗力尽,踏碎一片青瓦,只听见下面宅院中有人喝道:“什么人?”便天旋地转的一头栽了下去。
一团青影一把接住自己,听见对方低呼一声:“白陀罗!”后,便深深地昏迷了过去。
“雪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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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正做着梦,看到了前世的父母,那慈祥的笑意正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确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把拿起身边的火龙枪冲入院中,抬头一看,房顶上正有个人影掉下,不由喝道:“什么人?”
那人确没有丝毫进攻的意思,眼看就要撞到院中的地面,赶紧上前一把接住,看清面目,低呼起来:“白陀罗!”
远处传来急速的衣衫声,谢钰忙抱着他退回屋内,只见上面刹那间就闪过一条人影,赶紧佯装沉睡的声息,果不其然,片刻后,人影又折返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四处搜索一番追去其他地方。
谢钰没有丝毫松懈,能把白陀罗伤成这样的高手,那肯定是相当可怕的,静静地坐在地上又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把满身血污的白陀罗方到床头,眉头紧皱道:“好残忍的手段,这般身手,被人伤成这样,看来这江湖真是深不可测。”
“什么?刘龙飞死了?白陀罗也死啦?”司马元显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下放在地上的血禅和断臂,心头不由忐忑不安,谁在和自己过意不去?杀了这两人想干什么?引天圣阁的仇恨倒向自己?
白陀罗什么身手,这个不言而喻,能杀掉这个紫云楼主的刺客,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司马元显不由懊恼地拍拍脑袋低语道:“子方先生,你如何看?”
软榻旁坐着一名文士,静静地吹着杯子里的茶沫,神色不惊道:“天圣阁为反贼,教众庞多,十二分坛,每坛又分四堂,遍及大江南北,实力不可小视!”
“紫云楼横行江湖数载,以刺杀为生,谁只要有钱,都可以请得动他们出山,自然也是结怨了不少仇家,天辰坛的覆灭想来本身就是一个局,一个被人设好的大局,引得将军入套,本以为前几日的偷袭定能成功,谁知道出乎了布局者的意料,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将军死。”
“话说回来,任何事情都要有目的,杀了刘龙飞,必然会让天圣阁肝生怒火,可杀了白陀罗,导致一个江湖帮派的瓦解,或许只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而已,布局者的初衷并非如此。”
司马元显点点头道:“那依先生看,他们杀了我,会有何好处?有何目的?”
文士轻笑道:“乱,朝堂乱,天下乱,江湖乱。”
“嗯!是否应是秦国呢?”
“不尽然,或许也藕断丝连,将军可有想过,我朝谁人掌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或许,正是这里面的人想瞧瞧热闹。”文士微笑地放下茶杯,抚弄着衣袖不在言语。
司马元显眉头一皱出声道:“难道是王家或者谢家?”
“天下大势,三足鼎立,谁实力强大,必然会引来一方嫉妒,失去权势,必会暗遭宵小,王谢两家百年根基,岂是那般容易对付,将军有些作为,还是偏激了些。”
司马元显本性骄傲,可面对着这个文士确唯唯是从,知道在闹市中强杀王谢两家的公子有些过,但事已至此,局面难以挽回,而自己现在又面临着江湖人士的仇杀,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真真叫人愁,手下虽握重兵,确对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客无可奈何。
文士拉下衣袖,深邃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狠色道:“鼎要倾覆,必先断一腿,孙恩倒是一个好机会。”
司马元显眼睛一亮道:“请先生明示!”
“呵呵,大将军谢琰已接了圣令前往平叛,他又是谢家的族主,只要略施手段,让他有去无回,谢氏一族缺了这个顶梁支柱,嘿嘿!”
司马元显听完不由点头,除去这个庞然大物,王家独木难撑,自己的权势就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只需要.....哈哈,哈哈,管他什么江湖仇杀,本将军只要坐镇府中静观其变,谁能奈我何?
白陀罗慢慢地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受伤之处已然被包扎完好,前面的方桌旁,正有一位少年擦拭着武器,那周身通红,盘龙而上的枪身让他不由脱口道:“火龙枪!”
谢钰转过头,微微一笑,放下武器道:“前辈醒啦!”
白陀罗艰难地挪动下身体,正想下床,可周身的疼痛确令他难以支撑,谢钰赶忙过来扶住道:“前辈莫要走动,您的伤势其重无比,要静养。”
“哎,老鬼已成废人,看小鬼衣衫华丽,定是出自大富之家,江湖险恶,莫要引火烧身。”
谢钰坐在床前的软榻上微微沉思出声道:“本少爷也是不想救你,可你确偏偏落在我这院中,后面又有人追杀,况且,我们有一面之缘,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这里?”
“一面之缘?”白陀罗仔细端详着眼前少年,失去光彩的老眼中满是迷茫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小鬼知道老鬼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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