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东西。”
“小意,你没认真看我的信。”靳砚琛轻笑一声,他俯下身捏住信封一角,手指着其中某一行在她耳边细细念着,“我说过,你也是我的救赎。”
“曾经我以为爱是弱者的愚昧,爱让人发疯让人失去理智。我的世界没有也不该有爱,但因为你我发现爱是一种坦然向上的力量,爱才会让人往前走,而不是永远被困在原地。”
靳砚琛眼前恍惚闪过一画面,那是他们认识不久的时候。
在度假山庄,她撑着手靠在阳台上,高高兴兴敬他一杯,“祝我们都不能被过去所困扰。”
那是他头一回在一个十九岁的姑娘身上看见的意气宏大。
也是头一回有人用过去这个词语将他联接。
雪夜里那个纤瘦却倔强的背影,像永远不服输的小孩。在某个时刻,靳砚琛也看见过年少的自己。
所以他牵着她的手走了很久,也希望她一生顺遂。
他们两个人在凛冬相遇,又与猛烈的盛夏擦肩而过,却像两团炽热的火,爱意永远明朗。
来往的过路人把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他们这对红尘香客在这茫茫人世间,又好像罔顾一切目光。
靳砚琛反倒浑不在意,他垂手站立,姿态挺拔,不经意望着她笑,无端又显露几分懒散矜冷。
有种不融于俗世的清贵,却偏偏一字一句对她说,“小意,我想给你最好的暗恋答案。”
他眼睛里有深情万顷:“这个答案,我想用一生讲给你听。”
这世上没有不灭的灯火,却有永世的真情。
满室缭绕的烟火,文殊殿的菩萨一双慈悲目睥睨人世间,简意在这双慈悲目里找到过往的痕迹。
她想到她和靳砚琛重逢的第一天,青松落色,霜雪满城,鸡鸣寺的钟声清越,她恭恭敬敬请了三炷香。
金刚怒目,勿念嗔痴。可简意总是想起靳砚琛来。他不信神佛不恋人间,指尖漫不经心夹着猩红的烟蒂,偏过头朝着她散漫的笑。
就像是一场浮华梦,长廊尽头的香火鼎盛,靳砚琛就真的那么朝着她走了过来。
“简意。”
他头一回这么认真的喊她的名字,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眼下,语气难得的虔诚。
“神佛面前不说假话。”
“靳砚琛钟意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