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想要去吻他。
靳砚琛低笑一声,他顺从地低下头去,嘴唇轻轻擦过她的唇线,无意识尝到她唇膏的味道,有点巧克力的甜味,却远不及她芳香馥郁。
交颈相拥的霎那,简意扬起纤长的脖颈,她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喟叹。
“时光厚待我,让你出现在我生命中。”
靳砚琛细细亲吻她唇角,他微微偏头,唇蹭着她脸颊至耳后,声线沉沉贴近她耳膜,像是要涌进她心里。
“我同你讲个故事,讲个我从不为外人道的故事。”
“我一生中从不信神佛,唯有的一点机缘是母亲濒死前握住我手,她和我说她一生罪孽太重,要我回她家乡积德行善,却不想无意种下因果。遇见你,该是佛祖给我的最后一点善缘。”
靳砚琛捧住她脸颊,目光深情万顷。“你大抵不知道,你也是我救赎。除夕那夜你敬我一杯,要我不被过去牵绊。踽踽独行十数年,你是唯一一个捂着耳朵告诉我要向前走,告诉我父母之过错不在我的人。”
在那一刻,简意觉得自己生若浮萍的一条命有了根。
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沉,她的爱也在被需要、也有了治愈别人的能力。
她的眼泪肆无忌惮落在靳砚琛的手背,这会儿是笑着哭出来。好像攒了四五年都没有发泄的情绪在看见他的一瞬都倾泻而出,简意伸手捶他胸膛,“你总是逗我哭。”
靳砚琛蹲下来好脾气哄着她,他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哭个痛快。
他语调扬起来,这儿会又有点轻浮,“不痛快就哭出来,除了在床上,我总能将你哄开心。”
人在情绪冲击的时候总是没有任何思考意识,下意识跟着他的话走,简意脱口而出,“为什么在床上就不哄我?”
她有些刁蛮无理的任性。
靳砚琛低低笑了起来,对她这样的难得糊涂很是受用。
他指尖勾住她手腕上缠的一串佛珠,状似思索道,“哄还是要哄的,不过得换个方法哄。”
靳砚琛俯身靠过来,他的气息像温吞的海面,将她整个吞噬,偏还要同她耳鬓厮磨,上演一场难舍难分的缠绵。
“哄开心是行不通的,不过做倒是能将你做开心。”
他混不吝的打趣倒是将今晚突如其来的哀愁驱散了几分。简意面皮薄,听他这话忽然意识到如今已是深夜,她做了一回翻脸不认人的账,开始撵靳砚琛回去休息。
谁曾想靳砚琛摸了下风衣口袋,作讶然状。
“房卡好像被程宁带走了。”
稀里糊涂居然又着了他的道。
简意一半是无奈,剩下的一半情愫复杂难以剖析,她只好佯装恼怒。
“靳砚琛,要是下回我没有和你一起出来呢?”
靳砚琛从善如流答道:“那我也不会忘记拿房卡。”
他身上是如覆霜寒的清冷,这会儿望向她却显得多情。
“很多事情,很多可能,它的前提条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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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暮冬,简意来到了京都过年。
年前白红梅打电话给她让她回家过年,简意不咸不淡一句“那个家现如今还有我住的地方吗?”堵了回去。
白红梅一阵失语,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也知道你姨父进去了家里日子都不好过,就这一间房还是你爸千辛万苦求来的,你回来睡我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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