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琛心情欠佳,摊开手臂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甩在茶几上的透明文件夹醒目。
墨禹澄看了眼,感到好笑,“材料准备这么齐全,你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啊?”
靳砚琛要了杯伏特加,他抬眸,语气有点不善,“要你管?”
“我管不了,但今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墨禹澄幸灾乐祸,“砚琛,我很久前就说你栽了,你还嘴硬。”
事到临头,靳砚琛冷冷笑了一声,回敬他一杯,“你不也是。”
热舞缭绕的酒吧,音乐声一刻都没有停下,靳砚琛和墨禹澄两个人并排坐在同一沙发上,两个人齐齐端着一杯酒闷声喝,姿态很不好招惹。
来往的女郎示好邀约,都被他们视而不见。靳砚琛一双冷淡的眉目抬起,视线笔直而锐利地盯着舞池上的少女。
当初和他手贴手亲自教的乐舞,这回抛下他和别的男人在蹦迪台谈笑风生。
他等了大概五分钟,眉心渐渐涌出不耐,口袋里掏出小费,对吧台上的酒保吩咐道,“音乐停五分钟。”
舞台上的男男女女尚且不明白什么情况,只知道音乐停了氛围断了,没趣地跑下来喝酒。
林卿阮小跑着带简意下来,她只穿一件镭射吊带,下面配一条高腰紧身牛仔裤,随音乐摇晃的马尾青春靓丽,不化浓妆险些要以为是大学生出来玩。
她踢了墨禹澄一脚,没好气问,“是不是你捣鬼?”
墨禹澄抬手作冤枉状:“和我没关系。”
他将目光往旁边示意,林卿阮掀眸看过去,刚刚满身不好招惹气息的男人蓦然收了冷色,懒懒伸臂揽过简意,语气随性又浪荡。
“小意,好不好玩?”
靳砚琛说这句话又让简意想到刚刚的情景---
灯光迷暗,什么东西都好像被蒙上一层模糊的色调,他俯身靠过来的时候,鼻尖刚好点在她眉心,最上首的一颗褐色小痣像一个难言的秘密,只有简意知道在每一个缠绵时分,她曾经多少次痴吻于此。
酒吧的氛围最适合上演一出痴缠好戏,过路人的叫好声不绝于耳,一声又一声的“kiss”让氛围直接到达最高峰。
靳砚琛撑着手臂低头看她。
他最擅长这样居高临下的体位,衬衫纽扣一丝不苟,随着屈起手臂而隐隐约约勃发的力量感,这是叫女人最难招架的气质,温柔里带着猎捕猎物的野性,矛盾感就是致命诱惑。
此刻他伏低在简意耳旁,声音也许浸透了酒液,更显磁性低沉。
“不亲一下是不是有点难收场?”
简意被他局促在两臂之间,连呼吸都稀薄。她仰头无措看向他,原先又清又冷的眸色早就被搅乱,此刻又羞又恼,强压住声音警告他,“靳砚琛,你不许胡来!”
“怎么样算胡来?”
靳砚琛低笑一声,他一只手叩住她手腕,黑色的领带和她纤细白皙的手腕相称,天然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美感。
他的唇略往下移,偏过头挡住看客的目光,只是浅尝辄止一掠,外人眼里却好似一个浓重深长的激吻。
只有简意知道这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有多难熬。
他是谈情说爱的高手,只需用一点技巧,就能将迷离的氛围掌握好,而她还是忍不住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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