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理智下。
简意对这个故事的结局不大满意。
她垂下眸,轻轻问,“你怎么不为你自己正名?”
她话里有为他鸣不平的意思,章毓因为杀人入狱,靳家为了粉饰太平对外宣称她自杀身亡,个中缘由不便细说。
婚姻关系因为死亡自然解除,靳夫人的位置名正言顺落在另一人身上,而靳砚琛,也许因为年纪小上几岁,自然而然被视作是后来者,被冠以“私生子”的恶名。
“有什么意义么……追究那些往事,只会打扰她清净。”靳砚琛一只手贴住她后背,他的筋骨有力,像他这个人,无言的而又沉默矗立。
简意抬头捧起他的脸:“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都是别人的看法……我没什么在意。”
靳砚琛偏头凑过来,语调缱绻勾着她,“我想,只对你一个人坦诚就够了。”
简意低低地笑出声,她从靳砚琛的大衣口袋里摸到剩下的一枚醒酒汤,含在舌下,有些冷淡的薄荷香。
她把唇递了过去,靳砚琛瞥了她一眼,挑起她下巴凑过去。
他们有一个缠绵绯色的深吻,在这个略有朦胧的清晨,鸟雀叽叽喳喳在花园里栖息,生命的动态在此刻淋漓尽致。
简意有些失神地倒在沙发上,她唇色是一片潋滟的水光,视线无意识定格在透明菱格窗前,忽然道,“今年不下雪也没关系。”
今年京都迟迟不下一场雪,天气不好也不坏,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靳砚琛喉结滚了下:“怎么?”
“因为冬天可以不下雪,但是不能没有靳砚琛呀。”简意笑眯眯道,“何况你不是带我去看过雪了?”
靳砚琛低嗤一声,眼中噙笑。
“现在捧着我也没用,昨晚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谈及正事,靳砚琛脸上神色正经几分。他挑了一根古巴的雪茄烟,倚在室外的摇椅上慢慢点着。
他抽烟的动作很优雅,拿了特制的雪茄夹剪去末端,低头凑过去点火,缭绕轻薄的靛蓝色烟雾,不经意透露的矜贵。
“昨晚胆子那么大,怕不怕以后在金融圈混不下去?”
“当时没想那么多。”
“反正以后有你呢。”
自然而然流露的亲昵,靳砚琛十分受用。
他掂了下烟灰,视线无奈望向她,
“你呀你---”
简意睁着眼睛看他,无辜又无畏。
靳砚琛彻底没办法,低笑说,“就你会拿捏我。”
还有不到一个月要过年,靳砚琛抽空回了一趟老宅。
老宅向来是没什么过年气氛的,屋檐底下挂着纸扎的素白灯笼,堂屋前的宗祠里烧着黄纸,刚踏进去就觉得烟熏火燎。
靳砚琛下意识停下脚步。
宋枝跪在最中间,她穿一身纯黑长裙,胸前别白花,扭头看见靳砚琛,眼中恨意迸出,三两步冲到他面前质问,“你凭什么回来?”
靳砚琛没理她,迈过三两人群,他折了三炷香,焚香点火,垂首祭拜,眼睛是一片黑漆漆的暗色。
宋枝几乎要闹起来,被匆匆赶来的管家劝下。
老管家拱手一请:“靳总,老爷子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