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简意说,这一定是她和靳砚琛最好的时光。
这一年,她成功拿下商赛头奖,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变得很多,但她拥有了和靳砚琛名正言顺出席各种各样场所的勇气。
传言笃定她会是下一个林卿阮。
甚至学校论坛时不时飘出一个打卡的帖子,等简意发现的那天,这个帖子的打卡楼层已经被堆到了二百多楼。
当事人对此付之一笑。
甚至想,能有个帖子记录也不错。等哪一天她泯然于众,偶然翻看这帖子,还能庆幸这段时光也留下一点痕迹。
二十岁这一年的凛冬,简意拥有了一个以她为名的家。
而靳砚琛这一年,也风头无二。
接连啃下两块难打的竞标,趁着宋枝将公司打理的一团乱的时候,他趁势清理收复宋家在公司的剩余势力,手段干脆利落,一点情面也不留。
墨禹澄和他有商业的来往,有一次饭局上遇见了,笑着恭维了两句。
靳砚琛睨了他一眼:“你也不差。”
墨禹澄嘴角的笑容淡下来,他和梁家那个女人结婚至今也有半载,凭着梁家的扶持一路坐稳当家人的位置,但是行至愈高处,才发觉利益牵扯太深,每走一步都是牵绊。
他不禁问:“林卿阮现在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她近况。”靳砚琛语气很淡,他说的是完全的实话,林卿阮有眼力见,也存心想要淡出他们视线,平时刻意不与他接触。
这话题就这么被一笔带过,墨禹澄心神不定,恍惚间想起近日新听来的几则传闻,顺道便向他取证。
“听圈里人说,你要出国谋发展?”
靳砚琛掀了下眸,没说好与不好。
墨禹澄心中有数,他冷笑一声,“不过还有另一个说法,听说你是为了个女人出国避风头?”
“你是想要娶她,还是想要与她双宿双飞?老爷子手里的大权还没放,你担心她在国内待不住?”
墨禹澄不以为然说:“打发点钱托人在国外照看不就得了,你要真有顾虑,就趁早定门亲事,到时候说定了养在外头,一劳永逸。”
靳砚琛默不作声听他说话,余光下是简意发来短信,她选择犹豫症犯下,问他今晚的甜点该选草莓蛋糕还是芒果菠萝包。
他低低笑了下,回了短信,透明落地窗外天色昏暗,今夜恐怕有雨,靳砚琛想,他该去接简意回家了。
他在墨禹澄探究的目光下漫不经心点了下头。
懒得多解释一句,就说,“她想出去,就陪她待几年。”
墨禹澄用一副他疯掉的目光看向他。
“老爷子不是没其他孩子,宋枝联合宋家虎视眈眈你看不出来?处心积虑谋划这么多年,你说放手就放手。”
“砚琛,你不是会动真情的人。”
诸多控诉,靳砚琛近日已经听的太多。
他不是喜欢同别人解释的性子,没什么所谓勾了勾唇角,权力的更选争斗本来就不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更何况他不会输。
靳砚琛嗤笑一声,越过他,向前走。
他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刻入骨髓里的从容,还有点京腔的不吝,任谁也看不透他真心。
“动不动心这东西……谁也说不准。”
二十岁这一年,简意十分相信“宿命感”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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