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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颗佛珠串成枷锁,永永远远锁住他的欲念。
“倘使……摘下会怎样呢?”
这个问题太飘渺,又或许隐藏着别的答案。
她嫣红的唇就凑在跟前,靳砚琛喉结滚了下,伸手覆在她脸上,声音暗哑。
“那就做不成圣人。”
天亮了,聚会也散场。
下楼的时候被靳砚琛用来扯谎的那位黄先生匆匆赶来,一见面便是寒暄,“听说靳总刚刚找我?”
靳砚琛淡笑不语,表面一派云淡风轻。
只有简意,有一种谎言被拆穿的羞恼,她想,她和靳砚琛同进同出,明眼人大概都知晓他们去干了什么。
黄先生香港人,讲话是很正宗的粤语。
靳砚琛同他说话的时候也用粤语,他介绍道,“简意,是我女友。”
那位黄先生伸出手来:“幸会,简小姐。”
靳砚琛说:“这位黄先生在娱乐圈可是响当当,香港好几个来大陆的影星都是他捧出来。”
黄先生连声说哪里,话里揣摩他意思,忽然脑门一清拍掌道,“难道简小姐想进娱乐圈?”
黄先生仔仔细细一打量。
这姑娘名字好听,长得也漂亮,不是世俗定义里的传统漂亮,她身上总有种凛然出尘的气质,带着一点攻击性的美感。
这位黄先生显然会错意。
简意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婉拒,就听靳砚琛继续道,“她还在念书,就在京都,读商科。”
引荐的意味很浓。
黄先生一下就知道失言,他在风月场上走的太久,下意识觉得女友就是女伴,露水一段姻缘,哪知道会错意,这位简小姐看来还是不一般的人物。
于是他连忙说:“好说,我公司财务总缺人,简小姐不嫌弃就来替我打点打点?”
靳砚琛笑着说多谢,两张名片一交换,简意走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
他能叫她来这一趟,定然是不会让她空手而归。
描金的一张名片,握在手心的分量很轻,简意低垂睫毛,忽的发声,“你叫我来,是为了替我搭桥?”
“也不全是。”靳砚琛低头看向她,“举手之劳,但愿你以后的路能走的通畅些。”
以后是个很远的词。
远到简意从来不敢去想。
她心里住了一个懦弱的小人,告诉她得过且过,永远不要去想未来。
她在靳砚琛这条路上走的太深太远了,远到她没办法回头,也没办法去想,未来没有靳砚琛的日子,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简意停下脚步,无比认真仰头问他,“那你呢,你希望我以后是什么样?”
她这句话问的很直白了。
她在问靳砚琛,那你呢,你喜欢我什么样?
靳砚琛在她面前站定。
他下意识站在简意前面,侧身替她挡着风,又从车里抽出一条LV的羊绒围巾替她系上,确定她不会受凉才开始解答她问题。
“我希望你就是你。”
靳砚琛说:“不是简乘风的女儿,也不是我靳砚琛的女朋友。”
简意很诧异,抬起头,脸上的神情是对他这句话一知半解的困惑。
寒风里,她的耳朵被冻得发红,像饱满晶莹的脆柿子,靳砚琛笑着捏了捏她耳朵,温润开口,“我想,女性的人生价值从来不只限于婚姻和家庭,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自己困在某个身份里,你有你人生的那条路走。”
“我不太想干预你人生的路,所有的选择都在你的手上。想要走什么样的路,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