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学区房,能不能上名牌初中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红梅:“意意,亮亮可是你亲弟弟啊,你现在帮着他,他以后出息了不也给你在娘家撑腰?”
又是这套万年不变的说辞。
简意嗤笑一声:“我不需要他十年以后给我撑腰,我只知道过去的十年,我被扔在乡下一个人长大,回到家里没有自己的房间,上了大学需要勤工俭学挣到学费。我受到的每一个冷待和苛责,都是因为我有一个叫简亮亮的弟弟。”
“我不会责怪简亮亮,因为他也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权力。但我无法原谅你们,原谅你们重男轻女而又自私贪婪,永远都只把我当作一个有价值的商品交换。”
说到最后,简意已经完全哽咽。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多说一个字,咽下去的口水好像刀片,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凌迟她的血肉。
简乘风和白红梅却永远看不见她的眼泪。
他们气急败坏,觉得她狼心狗肺,一身桀骜反骨永远压不住。
简乘风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我最后问一遍,你弟弟这忙你到底是帮不帮?”
“简意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现在也不要你出一分钱,也不要你出一份力,就让你帮忙和靳总说两句好话。这点忙你都不愿意帮,你是要亲手败坏你弟弟的前程啊。”
白红梅上前推了她一把,十分埋怨的语气。
“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你这样不懂事的女儿!”
“是。当时要不是产检医生说错我性别,我早就被一碗打胎药堕下去了。”
眼泪落下来,简意却在笑。
她指着简乘风和白红梅问:“所以你们觉得今天有什么资格来找我?”
连日的不顺在这时候完全爆发了,简乘风的情绪到达狂怒,扬起手,一个巴掌直接甩在她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简意只感觉耳边“嗡”一声,世界的声音消失,只剩下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她扯了下嘴角,又被口腔里的血腥味逼的反胃。
这儿的动静闹得太大了,经过的同学三三两两停下来,又有指指点点的目光。
简意眼前一黑,扶着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就算看不见,她仍然一字一句对简乘风说,“如果婴儿有选择出生的权力,我情愿没有被生下来。”
“你想死了你!”简乘风一把撸起袖子拽住她,“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打服。”
“简先生,这里是学校,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如果再继续动手的话,我需要联系保安了。”
简意被一阵大力推倒,她额头不小心撞在了光滑的墙面上,巨痛之下看见了本来该在楼上开会的辅导员挡在她面前。
辅导员年纪也不大,二十几岁刚工作的小姑娘,手忙脚乱拿纸给她止住血。
简乘风最要面子,被保安请出学校这种事他是绝不会接受的。
临走时还不忘放句狠话:“爸爸教训孩子天经地义,等你回家我再好好收拾你!”
“好了好了,都回去上课,别在这儿逗留。”
辅导员脱下风衣外套挡在简意脸上,温声对她说,“我带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