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有和湖里大小天鹅一样优雅的弧度,忽然转过头,目光清亮又期待的朝他望去。
“你会唱歌吗?”
要怎样拒绝这样的目光,昏暗尘光里似水如波的清越美妙,空气里隐隐绕绕浅淡的幽兰香气,是她这只绝伦的天鹅在蛊惑人心。
靳砚琛扬了扬眉毛,身后烛火隐隐绰绰闪烁,他低迷嗓音天生是唱情歌的调子。
---我会毫无保留给你想要的一切。
---无论如何我将陪伴在你的身边。
---如果找不到治愈良方。
---我会用满腔爱意抚平你的伤痛。
简意不自觉跟随节拍晃动脑袋,靳砚琛笑着看她动作。氤氲的雾气升起,他低头贴在她耳后,缠绵酥骨的声调,一字不落为她唱下。
最后的尾调响起,他嘴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小巧的耳垂发颤,他顽劣笑了下,一边吻她一边问她好不好听。
哪有话再说。
简意无望地仰起头。
他还没有说一句我爱你。
就已经叫她丢盔弃甲,心如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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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意和靳砚琛在东郊几乎度过了整个春节假期。
听上去似乎很是不可思议,后来回首,才惊觉这是他们两个人朝夕相处最自在的一段时光。
也是这时候,京都的圈子流言四起,简意身处漩涡中心,却和故事的男主角在这里过了好一场浮生一梦。
最后一天的宁静被打破,是在整个假期的尾声,庄园外面停了好大阵架的一排车,几乎是下意识的直觉,简意能猜到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她犹豫踌躇之际,靳砚琛已经抄起手边的外套,他在她额头轻轻映下一吻,语气温柔,“乖乖在这等我,我等下回来。”
简意轻轻嗯了一声,严丝合缝的车门闭上,靳砚琛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撑着手臂靠在二楼的小窗上,满园的蔷薇正盛,她皎皎于其中,美得像一幅中世纪古典油画。
靳老爷子冷笑一声:“砚琛,你这里的日子过的可真是不错。”
靳砚琛沉默不语,他眉眼不动如山,无声不知道是反抗还是漠然。那张和靳老爷子年轻时候十分肖像的脸,在这个时候成了一切爆发的导火索。
如果不是那场灾难,靳家在这时候会拥有两个更为优秀的儿子,香火的鼎盛永远不会断续,而不是像现在,颤颤巍巍只系于一脉。
靳老爷阴沉下语气开口:“有人天生享乐,有人生来骄子,而你......天生要为你的杀人犯母亲赎罪。”
“爱恨嗔痴,于你是罪。”
“你欢愉有一分时刻,就该想想因为你母亲无辜枉死的两位兄长,他们何其无辜?”
庭院不知何时落了雨,这一场凄楚空寒的冬雨夹着绵绵的细雪,像冰刀也像利刃。
靳砚琛望向不远处的东郊,忽地极短促冷笑一声,极尽嘲讽,“我要赎罪,那你呢,你就不无辜吗?”
靳砚琛步步紧逼,锐利的目光一扫而过,竟让人觉得望而生畏。
“你为什么隐瞒已婚的事实,为什么在我母亲想要离开的时候强行用一个孩子禁锢她的人生,这一切的悲剧,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