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不悦,但显然这不悦并不是争对许氏的。
“回老爷,是奴婢。”
“怎么回事?”
许氏脸色苍白了一下,她轻咬着双唇,越发显的柔弱无助,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是奴婢初入宁府还能不更好的学好规矩,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时常犯错,老夫人说的对,奴婢没有正式向主母敬过茶,连姨娘都算不得。”
宁瑞远皱起了眉,望着眼前强忍着委屈的许氏,那一张不再年轻却更加成熟妩媚的容颜,心中不免动容,生出几分心疼。
但是心里却又认同了老夫人的话,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将佩芝母女接了回来,是一心一意要给她主母位置的,可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那,若再让佩芝……
宁瑞远一想到今日为他接风饮宴的同僚们,他们的身后哪个没有强硬的后台撑着,而这些都归功于他们的夫人有个显赫的娘家。
再一想到先前老夫人跟他说的一番话,如今宁瑞远纵然再爱许氏,也打消了让她当宁夫人的念头。
“佩芝,委屈你了,是我疏忽了,未能给你正式的名份——”
许氏听到此,眼中不免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老爷这是要将抬她为主母的日子提前了吗?也不枉她委曲求全的忍受老夫人的奚落,强压着心底的怒意,不敢大吵大闹的到老爷面前哭诉,她知道,那样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只有装的柔弱才能引起老爷心底的怜爱。
而事实,也是如此,但宁瑞远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她整个人宛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子衿她娘已经过逝,如今家里由老夫人当家,不如我明日陪你一同去给老夫人请安,你就向老夫人敬茶,自此正了你姨娘的位份。”
宁瑞远握着许氏的手,柔声细语道。
许氏闻言,整个人顿时一僵,她忽地瞠目,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
“老爷,你不是说过不会委屈了我跟玉纤的吗?”言外之意,是说姨娘的身份让她们母女委屈了。
一时情急,许氏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那略带质问的口气,让宁瑞远看着许氏的目光略微有些冷淡。
许氏这意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再看宁瑞远有些淡漠的神情,心下更是一慌,忙改口,温顺的道:“奴婢失言,一切任凭老爷作主,只要能时时伺候老爷,奴婢早已不再乎什么名份,刚刚是奴婢莽撞了,不懂老爷为奴婢在老夫人面前努力博得老夫人欢心的苦心,奴婢让您失望了。”
这一番话下来,宁瑞远的心也跟着化了。
“说到底是我不好,只是娘如今态度如此强硬,我也不能强来,若气得她老人家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是死也不能赎罪,慢慢来,只要等老夫人接受了你,一切就好办了,你可不是奴婢,以后别自称奴婢了。”
“老爷说的极是,只要老爷心中有妾身,就算是通房丫环,妾身也无怨无悔。”
许氏的温柔如水,柔情蜜意是宁瑞远最喜欢的,而许氏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将这个男人的心十多年来一直抓在自己的手里。
只是现在……
许氏只觉得自己的胸膛有翻滚的热浪,几乎要扑了出来,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会让她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到头来,说反悔就反悔。
许氏差一点没呕死。
------题外话------
咱写不好宅斗啊,所以让亲觉得平淡鸟,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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