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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鸦九所画,二十年前女子的模样。
“小哥,打听个人,听过宛卿这个名字吗?”
迎面走来几个渔民,李青玄把画像递了过去,轻声问道。
看着画中的女子,中年汉子挠着头,满脸疑惑,“这…也太年轻了,不对啊!”
“怎么回事,我看看。”
“眉眼间好像跟宛婆婆有点像啊!”
几个大汉你一言,我一语的,盯着画像嘀咕个不停。
“几位大哥,你们口中的宛婆婆是?”
“哦,就住在村头,你往东直走就能看到,一间小草屋。”
“多谢!”李青玄抱拳一拜,便朝此处赶去。
无论是不是要寻的人,去看看也无妨,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村东头,草屋破烂,几乎只能遮风,挡不了雨。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烂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刚走近,破烂腐朽的木门被直接踹开,掉在地上。
“老婆子,今天再不交齐供粮,我要你的命!”
三名官差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抓着老人的头发,在地上拖行。
将老太太重重摔在泥泞的地上,官差不悦的招呼同伴,“走,明日咱们再来!”
趴在湿泥的地上,老妇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她的双腿的骨头似乎断了,软趴趴的,根本使不上力。
一次次爬起,又一次次摔倒。
李青玄连忙过去扶起她,轻声喊道:“宛卿。”
杂乱的白发下,妇人的眼神突然凝滞,抓着李青玄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闻言,李青玄心中一惊,找到人了,可这与张鸦九描述得,也相差太多。
哪里是风姿绰约的美妇,已经苍老成这样了!
“我是来寻剑匣的。”将老妇人扶起,李青玄说明来意。
谁知,听到剑匣二字,老妇人犹如疯了般,伸手摸向九渊。
仔细查看后,癫狂的喃喃自语,“是他铸的剑,不会错,这把剑是他打造的!”
九渊剑抱在怀中,老人时哭时笑,情绪如崩溃般,低语不断。
突然,她猛得把九渊剑扔在地上,推开李青玄,恶狠狠道:“滚,你给我滚!”
“我的剑匣就是放烂了,也不给那人打造的剑用!”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李青玄发懵,他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
看来张鸦九与这位宛卿,情怨颇深啊!
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张鸦九一开始不提,原来他也清楚想得剑匣,难如登天。
“前辈。”李青玄在门外小声呼喊,换来却是阵阵呵斥。
“你走吧,我的剑匣不给你用!”
闻言,李青玄一阵无奈,老张你把我害苦了啊!
“你,去把那个没良心的叫到我面前,我就给你剑匣!”等了片刻,宛卿再次气冲冲道。
“前辈说的他是,张鸦九?”
“除了他那个狗男人,还能是谁?!”宛卿一句接着一句怒骂。
李青玄都不敢想,张鸦九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他轻声道:“我只能试试,来不来得看张前辈的意思。”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去找信鸽飞信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