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你现在……是跟欧莱住在一起?”坐在出租车内,宿皎皎仔细回味了一下最后米罗跟刘沈说的那句麻烦他把欧莱送回去的话,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她说想要跟米罗住在一起的时候,欧莱会用那种带诅咒的眼神看她了。
米罗歪着脑袋看车窗外匆匆后退的灯火阑珊,她听见了宿皎皎的问题,却忘记了回答了。她在思考,对于欧莱,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不可否认的是,自从欧莱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虽说她也是被迫才跟他纠缠在一起,但他的所作所为,哪怕是一个眼神也让她感到矛盾。
她认为她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那样不顾一切的把所有都交给他,也不会没有在那一晚推开他。
的确,那一晚她的确沦陷了,在他漂亮的眸子里看到她自己的脸开始,她就沦陷了。
黑透了的夜里,房间内只洒进窗外干净的月光,他撑在自己的上方,白皙的脸庞,深邃的眼眶,晶亮的琥珀色瞳仁,她伸出手抚摸他鬓角接近白色的浅淡发丝,细软丝滑,他抿着唇角腼腆的笑,慢慢俯下身来,唇落在她的肩头……
大概是他的天真和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才让她对他这样着迷。
26岁。小半辈子都过去了,她却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心情,像个情窦初开的十七八少女,只要想起他的名字,胸口就小鹿乱撞一样不安分。她经常会因为心脏过速而涨红了脸,她也开始为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困扰,找不到正确的宣泄和解释,她开始慌乱,开始不知所措,开始患得患失……
她深知,继续这样对他着迷下去,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足以搭上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所有一切。
所以她开始试着通过重新拉开距离,妄图缓和这样的危机感。每天看着他更靠近一点,她就想方设法的意图退后一点,她对“安全距离才最长久”深信不疑。可奇怪的是,她跟他之间就好像黏上了两块磁石,越想拉开,他身上的那种吸引力却越将她拉的更近。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他的身上。但今天,她才意识到,这或许是她自己内心的抗拒。
听到欧莱说要进剧组几个月,她本该庆幸终于找到个好的办法使他们分开冷静一下。可很快她的心就开始下沉,一点点沉到了身体的最底部。心里是肯定他们的确该冷静一下的,可一方面又怕这几个月实在太久,久到让他太冷静,对她的热情也慢慢消失殆尽……
想到这,她忍不住嗤笑出声,悠悠然地叹了口气,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像个家庭妇女那样,总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在这场早已明确了的感情里,在她终于承认了对欧莱的心意之后,她唯独对自己最有信心,反而对欧莱不敢抱有太大的幻想。对她来说,她跟欧莱从刚开始就不是同一路人,他什么都比她好,家庭、身份、才华和容貌以及年龄,她开始只不过在拿“欧莱对她只是一时兴起”这种话来阻挠自己直视本心,她也想过果断从他的生活里离开,也想过面对娱乐圈的花花世界,他始终可以看到别的鲜花来忘记她……
但当欧莱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飘飘摇摇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和发梢,他勾着嘴角弯着眉眼仰头冲她笑的那一刻……
之前做过所有的决定都在那一刻分崩离析,拉开门,看见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她似乎听到她的胸口发出一声细小的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然后一大串令她措手不及的情绪、心思全都从那个小缺口里一点点流出来。
他紧紧抱着她,亲吻她,心里的东西本来塞得满满的,突然出现一个小缺口,里面的东西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全部挣脱出来,可是缺口太小,心里的东西力量太大,以至于一个控制不得当,就把禁锢全部撑碎了……
她的整具身体都被心里溢出来的东西占满,眼睛、耳朵和神思都被这些东西牵引着追随那个将它们创造出来的人身上。然后她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因他而富有活力,因他而喜怒哀乐。
于是,她就爱上了他。
“米罗是个好女孩。”一路上沉默无言,刘沈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把玩手机的欧莱,犹豫了3秒之后开口。
欧莱闻声,转头看了看他,刘沈的表情认真又严肃,眼神虽然平静无波,但他竟从里面看到了一丝急切的保护欲,于是他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后面坐着的莫升语。后者倒是没什么表情:“我知道。”
“如果你喜欢她,我希望你对她不要像对其他女孩那样,希望你用一种负责任和深爱的心去保护她。”
“当然。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不负责任和不深爱过。”
欧莱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认真,可刘沈听了却别有另一番意思,就好像他是在告诉他,让他不要担心,他很有经验。
刘沈握着方向盘的手滑了一下,脸色比刚才更阴沉了,声音也比之前冷了些:“那就请你对她做到一心一意。”
欧莱转过头,皱着眉尖盯着他看了1分钟之久,然后冷不丁的开口:“你喜欢米吗?”
“噗……”身后正在喝水润嗓的女人喷了。
欧莱顺势转头看了莫升语一眼:“你不是今天结婚了吗?而且……”宝宝都要生了。
“咳咳咳咳咳……”莫升语一边猛咳嗽着一边忍不住笑出声。
刘沈冲后视镜里呛的脸通红的莫升语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欧莱说:“我是喜欢米罗,跟男女之间的喜欢不一样。我喜欢她,是因为把她当做很优秀的后辈一样的喜欢。我看得出来,米罗她很喜欢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负她,不要做会让她伤心的事情。”
“会让她伤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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