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皎皎觉得她苦寒熬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算是熬出头了。
以往她死皮赖脸的追着莫耽想去人家家里住,结果都是未遂。但今天莫耽竟然主动把她带回家,并且不是让她睡沙发,而是温柔地让她睡在他柔软舒适又香喷喷的大床上,这一切看起来都是个好兆头,如果忽略她一直攥着的手机以及那永远就差一步就拨出去的号码。
宿皎皎美滋滋的平躺在床上,双手扯着被子拉上盖好,面部表情一直保持在狂喜的有些狰狞的设定上:“莫耽,要不你还是上来睡吧,这么大的床我一个人又睡不过来。”
“不用了,晚安。”靠近门口远离大床的地上,莫耽侧身躺着,虽然额头抵着卧室门睡觉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他现在是背对着宿皎皎,并且离她有三米以上的距离,这整件事情就都很自然了。
“没事儿,我不怕,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地上多凉啊,你就上来呗。”宿皎皎的用词非常正经,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打着颤。
我知道你是那样的人!莫耽心里嘀咕着,被子直接扯到下巴,四周都在身下压好。
如平常一样月明星稀的静默夜晚,睡在大床上的却因为太激动而辗转反侧到凌晨才开始昏昏欲睡,躺在地上的人倒很有安全感的呼吸沉稳,睡得香甜。
而昨晚真正睡沙发的却另有其人。
意识渐渐复苏,但还是想要在混沌中流连下去,只是腰有些酸。米罗无意识地“嗯”了一声,身子往旁边弓了弓,一侧身,头往前一探……
“砰!”
“啊!”重物落地的声音跟米罗的惊叫声同时响起,而站在厨房里的少年,只是很淡定的回头瞅了空沙发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转过去继续煎蛋:白痴!
米罗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愣愣地看着沙发,她应该是额头撞到了沙发背,被弹了下来……好像是分析给自己听的,她点了点头,抱着被子上楼。
欧莱转身出来的时候,发现沙发依旧空空如也,于是一脸阴沉的走过去:这个白痴不会在地上睡着了吧?
然事实是,米罗并不像欧莱想的那么傻,除了拖鞋,她倒是没忘记把被子也带走,欧莱挑了挑眉毛,转身又走回厨房,看了看餐桌上摆着的两盘煎蛋,他回头望了望安静的楼上,端起其中一盘,倒进了垃圾桶……
欧莱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壁钟,然后扭头看了眼依旧安静的楼上:七点多了,不去学校吗?
“宝贝,你怎么了嘛。干嘛哭啊?什么事情这么难过?跟我说啊。”
欧莱下车的地方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而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距离,他每天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闹各种各样的妖儿,今天似乎是女生很难过,男生就很手足无措的白痴戏码。
欧莱也还像之前的每一天那样,对这类事情丝毫不感兴趣,直到那个女孩放声大哭……
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目不转睛地依旧望着校门的方向,但耳朵却总是纠缠在旁边女孩的哭声里,同样是哭,但她的哭声跟米罗不一样,声音比米罗的大,但却没有米罗那般撕心裂肺,也没有米罗那种一个抽泣都能抽痛旁人的心。
“别哭了,宝贝,我给你买巧克力啊。”
听着男生讨好宠溺的声音,欧莱彻底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身旁的这一对,不知道是发现有人看她还是巧克力真的有那么大的诱惑力,那个先前仿佛就要哭死过去的女生的眼泪戛然而止,抬起眼角看过来的时候,甚至还甜甜的笑了。
而欧莱在想的是,昨天米罗哭成那个样子,哭累的都直接睡着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得出她很难过,今天不来上课,难道也是因为难过?
后面的事情欧莱就什么都没记住,就连那个男生搂着姑娘一边离开一边瞪了他一眼,他都没怎么在意,只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马路对面的甜品店。
正对着女生公寓院门的景观树下,排排坐着三个姑娘,一个翘着二郎腿一副女流氓的模样,另一个手里夹着没点着的烟,嘴里嚼着口香糖,也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唯一一个坐相中规中矩的姑娘,扬着下巴,一脸呆滞的45°望天。
“米罗,你干嘛去了,我们俩在这儿等你一天了。”女流氓用肩膀撞了撞呆滞的姑娘。
米罗深吸一口气,将肺里的浊气换出来:“没有啊,今天没有课,晚上上个自习而已。”大概是昨晚哭的太卖力,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和虚弱。
原来只是没有课,并不是因为难过!迎面走过来的欧莱恰好听到米罗亲口说出这句话,脚步在距离三个人两米之外猛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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