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怔,马上有了想法,这松香味,我是再熟悉不过。
我家和隔壁玩硬片的邻居关系很好,也就是我的发小,山雀家里。
有很大一部分关于硬片的掌眼方法,我都是有意无意,从他家里学来的。
当时没有感觉,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帮了我很多。
记忆虽然模糊,却还是保留下一些片段。
那个时候,还是小学,外婆去世后,我家总是没人,也许我老妈,是打着收片儿的幌子去封鬼,老爸有课,一上就是一天。也不管我。
小时候脑子直,也不知道要照顾什么生意,只盼着下课,能去街角对面的黑游戏厅打格斗。
江边城市,有钢铁工业,只是和平时期,钢铁生意不如以前,钢厂裁员,仓库守卫保安少了一半。我和山雀口袋里穷得叮当响,黑游戏厅都进不了,只得去钢铁厂偷铁。
偷铁需要翻墙,我小时候身手不敏捷,翻得过去翻不回来,山雀就不让我动,只是让我把风。
他一个人偷了多的,又拿不出来,只得一块一块的运出来。
这偷东西,就是不能耽搁,偷了就得赶紧走,小时候自然不懂,守卫再傻,也是可以注意到的。
那天山雀偷了五块,想去废品站一次卖个痛快。
刚好运到第五块,被守卫发现。
守卫才不管是不是小孩,只知道钢铁是国家财产,少了是要赔钱的,领导怪罪,自己再没高升可能,便举起橡皮棍就追。
山雀一下惊了,翻过铁门的时候,被铁丝挂破了衣角。
他抓着我仓皇而逃,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遗留下了证据。
山雀带着我,倒是卖了不少钱,换了咸汽水喝,再去游戏厅挥霍一空。
回家已是晚上八点多,远远就看见,一群穿制服的人,站在了门口。
当时分不清这是守卫还是警察,认为所有穿制服的,都是警察。
我和山雀吓得不敢说话,进门后,就看见山雀的爹,在赔不是。
接着,对方拿出一块黄色的吊坠,递给了山雀的爹。
山雀的爹赶紧拿钱给对方,对方才肯把黄色吊坠还给他。
当时我问山雀:“那是什么?”
山雀一拍头,“这是我爹给我做的护身符!”他赶紧回身,摸了摸自己腰间。
我顺着看过去,才发觉,山雀的裤腰带断了,衣服也破了口子。
山雀道:“可能是翻墙的时候掉了。上面有我家铺子的刻印。”
等那些穿制服的人走后,山雀的爹才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我们。
山雀以为要挨打,把我一拦,道:“老爹,铁是我偷的,不管阿炎的事。”
山雀爹却没有甩耳刮子,只是笑了笑,摇着手里的黄色吊坠,对我们道,“进来。”
我们随着山雀的爹来到后屋,山雀爹给我们下了两碗阳春面配辣卤。
我和山雀边吃,他爹拿了一个烛火,开始燃烧吊坠。
火掠过,不过一瞬,整个房间里,弥漫出浓郁的松香。
好像一下深处于万年松林。
这股松香,让我难以忘记。
山雀爹对山雀说,“这东西,可是你以后的靠山,这是千万年才出得的一块,上好琥珀。”
接着,山雀爹从一旁的五屉柜里,拿出了一堆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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