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一棵杂草都长不出来。
铁木匠到底是什么人?他在这里到底做了什么?
我看了几秒钟,那些疑问一闪而过,来不及感叹,继续寻找杂物室。
二楼的走廊也不是直的,我走的是左侧,走廊的两头,都有两间房屋的格局不同,门口往后凹,其他的房间,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紧挨着这两间房,就是楼梯。
我看一间一间地看门口的牌子,同时心脏开始狂跳,生怕有人突然出来。
难道是社团的人离开没关门?不可能啊,胖古说过,月季香阁社团的人都很谨慎,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腰都弯酸了,我才在右侧的最尽头处,找到了杂物室。
试了试,果然锁上了。
不要紧,老子有工具。
心里窃喜,我跟矮子修行了很久,技术早就有质的飞跃!
我拿出一根铁丝,捅进锁眼,转动几下,勾到锁芯,轻轻用力,嘎嗒一声,锁开了。
自己都觉得自己棒棒嗒!
我笑了笑,轻推开杂物室的门,侧身钻进去,把门关死。
一股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我捂住嘴鼻,努力不咳嗽出声。
这时天色已暗,外面没有残阳,整个世界,感觉蒙上了一层青灰色。
怕被人发现,也不敢开灯,我把手机的亮度打到最低,照着脚下的路。
这里堆得很满,简直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
所有的东西都盖着一层白布。
身边的温度感觉下降了很多,盛夏时节,我竟然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我掀起了几块白布,都是人体石膏雕塑。
这些人的脸,五官都很具体,眼睛睁着,却看不到眼珠子,它们空洞地盯着来访者,感觉不到丝毫生气。
我皱了皱眉,把它们重新盖上,盯着它们的脸,总感觉,下一秒,它们会有什么动作。
如果是画作,要么是卷起来,要么是装裱了,立在墙边,这里好像没有任何柜子之类的东西,那就应该是在墙边。
我站起来,朝墙边走去,刚走了两步,猛地一下,一阵咔啦的脆响,划破了宁静。
声音从我脚下传来,这种触感…玻璃?
低头望向脚,脚下有一块白布,我刚才并没有注意。
我蹲了下去,刚想掀开白布,突然,我感觉脖子一凉。
一下子,我整个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怔忡回头,眼睛一抬,什么也没有…
错觉?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低头掀白布,就在这时,手里全是汗,手机噗通一下滑了下去。
摄像头随即被压住,微光只能从四边的缝隙中投射出来。
我刚想捡起,忽然就在这一霎那,我的手停在了空中。剧烈的恐惧冲进了脑中。
从手机屏幕的反射中,就看见有一个女人的脸,她正从房顶上倒挂下来,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她睁着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后颈子。像极了那些石膏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