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时才知道,这里就是雨农冰川线的入口。唯一一条可以安全上山的路。
当天下午,袁家人先赶到这个村子。阵势十分大,全是路虎,足足十辆,我心说终于可以回去了,赶紧收拾东西,却发现,花七和白复,都坐在屋子里不动。特别是白复,我从来没见过,他表情这样不自然。
袁家一个高个子女人走了进来,看了看袁天芷的情况,皱了皱眉,什么也不说,架起她就走。
出门的时候,她回头对花七冷道:“我们家老太太说,回去后,请七爷来一趟袁家。”
接着她瞪了白复一眼,冷哼了一声,态度十分轻蔑,接着道:“请不要带狗。”
花七本来没反应,这话一出,他直接跳了起来,我看他拳头捏得很紧,咬着牙根儿,“你特妈说谁是狗!”
高个子女人没理花七,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两个人的气势都很足,我感觉一般的人会被吓尿,我光听对话,就全身冒冷汗,只能假装看不见,转身给矮子的眼睛换药。
花家的人是在半夜到达的,领头的是花七的另外一个助理,我和他只有点头之交,他也姓花,人很帅,年龄不大,也太说话。
花七下午受了气,这下全都发在了他身上,那人也没反应,默默地帮当家的换衣服。
之后,又给了桑吉一些钱,作为谢礼。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了他,说如果他想起来什么,请务必打电话告诉我。
回到京都,矮子直接被送进了协和医院。白复接到鹏子的电话,好像有急事,下了飞机就打车走了。
花七也没回老宅子,他离开的时间太长,通告和工作堆积如山,阿画警告他,如果再不出现,光解约费用,就是天文数字。
花七在电话里发飙:“谁敢给老子解约,你就去当着他们的面儿换皮,吓死了,算我头上,老子给他们买坟!”
嘴上虽这么说,还是直接去了公司。
啰嗦在机场就跟我们分道扬镳,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到了花家老宅子。
以前嫌自己铺子小,穷苦单身悲催狗,现在房子大了,感觉还是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把地上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
将收回来的画卷全都锁进箱子里。把那只神奇的笔藏在了枕头底下,再召出小鬼和阿九,两个家伙都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两人见面,意外地互相看不惯,我躺在床上,看小鬼追着蛇跑,两人撕b撕得很欢。
毫无睡意,打开从死人身上拿来的笔记本,那张照片又掉了下来。
我看着照片,是一个登山俱乐部的合影,王泽和周凯,作为向导,站在第一排。
那些死在冰洞里的人,就是几年前,他们带上去的那一支登山队成员。
我把照片放在一边,开始看笔记本上的内容。
这是登山日记,看了前几张,我发现都是一些琐事,比如天气,一些气压数据。
翻到第五页,我突然看见一句话:她说的宝藏,应该就是在这个底下。
我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宝藏?什么宝藏?周凯不是说,他们只是为了攻顶吗?
快速地往后阅读,我才发现,两个向导说的话,竟然全是谎言!
越往后看,我也越是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