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一把抓过匕首刀刃,看也没看一眼,直接甩了出去。
匕首撞到旁边的冰壁,反弹了几下,梆铛一声,落在了我们脚边。矮子想捡,我把他拉住。“花七没动,你别找抽。”
白复啧了一声,弯腰准备去捡。花七反手抓住他,大吼道:“你特妈不准捡!”
矮子是个不会看状况的直男癌,立刻道:“丫的七爷你别这么大声,雪崩了咱们都得陪葬!”
我一把把矮子拖过来,花七正发飙,看他打羽毛球时的那精准度,烦起来捡起匕首随便一丢就能扎死我。我刚活过来,还不想那么快死。
况且,白复说的方法,往往就是最后的选择,反对也没用。
就在我愣神的几秒钟,白复本来没动。突然地,他哎了一句,紧接着,就是一霎,我几乎没有看清楚白复手上的动作,就见他已经转身,手指之间夹着一张符咒,符咒变了,是张黑色的纸,他的手一抖,符咒燃烧起来。他直接贴在了花七手上,花七被烫得条件反射地缩手。
白复不跟花七硬碰,他身子一低,猫腰就从他臂下穿过。
轻松捡起匕首,回身之间,已经鲜血四溅。花七冲过去抢他的匕首,争夺中,白复的手背,又多划了一道。花七这才停了下来。
矮子和正雄看愣了,手指掉落在地上,滚到脚边。矮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小梁啊,这六门里头,就咱俩是正常人,咱们以后得抱团取暖!”
我看了就觉得疼,白复却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捡起手指,走到僵硬在原地的花七身边,道:“我早就教过你,凡事只能看利弊。”
花七低着头,不再说话。接着白复把手指断处往冰上一按。温度太低,血液马上就凝固了。
我被冻麻过,知道这样最能减缓疼痛。
矮子被招呼过去进行缝针作业,一边缝,白复一边道:“这座封鬼殿,是花家经历过几代人的努力,花费最大的手笔建成的。它牺牲了很多人。”
“那个,打断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我看了花七一眼,继续道:“花家的事,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白复看也没看我:“关你什么事?”
我被这话噎成哑巴,转头看了看花七阴着一张脸,感觉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看到花七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他啐了一口,走过去,对白复伸出手,“给我,我来!”
白复细长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把手指递给了他。
花七用一根细长的雕刻刀,那是他随身携带的,可以收缩到差不多一个指甲刀的长度,过安检很方便。
现在他把雕刻刀伸长到了原来的几倍,将近一米。
手指像穿羊肉串一样,被串在了雕刻刀的顶部。
手指被竖直深入冰层中,指腹部份紧贴有纹路的凹槽。慢慢向下探去。
像是一把极长的钥匙。就在雕刻刀几乎全部没入冰层时,我听见嘎达一声,机关响动。
冰层并没开裂,或者移动出一条隧道。
我们都有些紧张,白复脸色也不好,断了手指还开不开门儿,也是悲剧。
凑过去看,又不敢贴得太近,花家机关都带有坑孩子属性,防不胜防。
“这玩意儿会不会是坏了?还是白大哥您的指纹不对?”矮子心急道。
“等等…”我喃喃,“看这里!”
我指着冰面里冻结的那朵花,只见它本来是绽放的状态,慢慢地,纤细的花瓣尖端,开始渗出一些红色透明的液体。
液体积蓄越多,我发觉,冰开始从内部融化。
大概过了两分钟,整个冰层从内部被花朵的汁液融成了一个冰疙瘩,在低温环境下,发出丝丝蒸汽。
最后,只剩下花的那一圈冰,猛地一下,砰一声,吓得我一个激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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