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着绳子,然后用力扔了出去。弯钩带着劲儿,一下子就绕在了船的栏杆上。打了几个圈后,就卡牢了。
啰嗦先爬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翻上甲板,背对着我们,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他才对我们招手了招手。
我等不及得拽着绳子爬上去,在攀爬的途中,我诧异地发现,船身上的划痕都很深,很新,也非常杂乱。
我心里一紧,矮子的针很细,伸出来后是像爪子一样,在移动中的每一步,都是钉入墙面的。不会造成这样长条型的划痕,除非是…有什么东西拖着他,他想固定住,力气却比不过对方。
霎那间,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暗暗祈祷,他们不要出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猛地,我腰间的画筒自己晃了一下,里面传来一阵轻微地撞击声。
酒?它动了?
这几次地经历告诉我,灵兽有异动,这里肯定有古怪。
我愈发的不安起来。
我翻上甲板后,和啰嗦一起迅速地把平山兄弟拉扯了上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确实是一艘如假包换的船。甲板全是木质的,已经全都腐烂了,露出大小不一的空洞。
往里看去,黑暗一片。
这时,啰嗦蹲了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打起一个手电筒,这手电筒的光亮很弱,就快没电了的感觉。
他的面色非常凝重,我和平山兄弟走了过去,在手电光微弱的照射下,我看了一眼,立刻后退了两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地上,有写不大滩鲜血。
血液还没完全凝固,啰嗦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他把手电抬起来,照像前方,就看见血迹一直往船舱的方向延伸过去。
我能想象,这血液的主人,被什么东西强行拖入黑暗中的画面。瞬间就让我不寒而栗。
我顾不得会不会被他们识破,大吼了一嗓子:“江之一!!!居魂!!!”
然而,我的声音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狂烈的心跳声。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猛地,船舱里传来一阵响动,“嗒…嗒…嗒…嗒”
好像有什么人,正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来。
啰嗦和正英同时拿出猎枪,嘎嗒一声上膛,对准了黑暗之中。
我们全都不敢动,僵在原地。
嗒…嗒…嗒…
声音越来越靠近了!
嗒…嗒…嗒…
马上就要走过来了!
它的速度很慢,脚步声非常有规律。我觉得整个时间都已经凝固了。
脚步声越来越大,我看见啰嗦咽了口唾沫,手指缓缓地压着扳机。
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我轻声对啰嗦道:“看清了再打,别误伤了人…”
啰嗦没理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黑暗中,慢慢移动出了一个人影。
忽然,只见正英把枪放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向前挪了两步,疑惑地喊了一声:“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