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全身裹着纱布,看到的只有医院的白色房顶,和那些戴着一次性口罩的医护人员。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问他们,我的老爸老妈在哪里?
后来有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让我冷静下来,我永远也忘不掉他的脸,和他说的话。
“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对不起,你的父母,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和现在差不多。
山雀气得脸涨得通红,猛地站了起来,一拳就锤到了石台上,我低头一看,石台竟然裂开了一条细缝,山雀的指关节,也是血肉模糊。
他大喝道:“你它娘的玩儿我们呢?失忆了不早说,我们听你比比叨半天了!草!老子自己去找出口!”
说着他就要冲向石门,我立刻转身挡在了他的前面,转头看着疤面人,道:“好,那你把你记得的部分告诉我们。”
山雀还想说什么,我瞪了他一眼,他瞥了瞥嘴,也不好再发作。
疤面人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我才感觉到我身上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创伤,非常的疼,疼到我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一直躺着,想干脆等死,但是很久我都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在这段时间,我想起了一些片段。”
疤面人回头又看了看门口,这次我才发觉,他看的不是门口的灯。而是石门角落里的一个小小沙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沙漏只漏下了一半的沙子,疤面人似乎很放心,他继续道:“我记得,我和许多人在一个帐篷里,外面好像是下雪了,我们一起喝了雪水泡的咖啡,然后…他们就疯了!疯了!”
说到这里,疤面人抱住头,感觉上非常的痛苦。紧接着,没想到那个一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基本属于面瘫的朗然,走到疤面人身边,蹲了下去,按了按他的手臂,朗然没有说话,但是疤面人却很快平静了下来。
“后来呢?”阿画颤抖着问。
“我…我杀人了。”疤面人低声说。
我心里一沉,只见朗然的表情一下子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们都没有出声,疤面人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当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听见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指引我往一个方向走去,但是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我只是觉得他很面熟,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是不是跟着我一起来的?还是幻觉?他想拦住我,我却无法停下脚步,心里像有火烧一样的焦虑,接着…我拿起身上的一把砍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带在身上,然后,我直接朝他的头,劈了下去…”
“等等,你说的那个小孩,是不是十岁左右?皮肤很黑?”我紧张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疤面人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道:“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是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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