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了。
山雀根本没打算在市里过夜,直接租了一辆车,赶往沙洲古城。
作为一个宅男,坐了一天的火车,觉得走路都是飘的,加上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我到了沙洲古城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这个季节是旅游淡季,本来就见不到几个人,再一入夜,街道上,除了屈指可数的几家旅馆和夜宵饭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放个屁都能嘣出鞭炮的响儿。
一天下来,两个人也没顾得上吃东西,现在五脏庙都闹起了意见,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就冲了进去。
里面开了暖气,我在外面冻得都快去见我老爸老妈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只差没热泪盈眶。
点了壶烧酒和小菜,吃喝下去,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就在这时,饭馆的门被使劲儿拉开来。一股子凉风,迎面吹来。
我抬眼一瞥,暗骂谁这么没素质,接着只见四个男人走了进来,坐在了我们对面的桌子上。
是游客吗?怎么现在才来吃饭?
我觉得奇怪,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来观光的,都是一脸的严肃,完全没有游客那种轻松兴奋的感觉。
他们点菜的时候,我听了听,这一伙人,都有很重的湖南口音。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他正背对着我们,只听见他咳嗽了两声,然后道:“国杂地方,根本毛得好货,都是新加坡,小张伢子你是哦四搞的?打眼大吧?”
新加坡是行话,意思是新假破。
这话一出,我和山雀互望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这伙人,绝对是同行。
另一个十分年轻,感觉和我差不多大,是个矮小的胖子,应该就是老人口中的小张伢子,他立刻回道:“徐爹啊,我不是说啦,我上次跟玩得好的一起拼团来旅游,有个人放肆打探嘉雅的事情。估计,是我们的同行。我不是怕他抢先一步,才带你们来发财的啦。”
“你国杂鬼崽子,你要是掌眼掌错哒,冷得要死,把我们喊过来,要是全是一眼假的马屁,老子一巴掌打得你一滚”,一个矮胖的中年秃顶的男人说道。
小张伢子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大,他指着秃顶男人道:“你国杂老不死的,莫七里八里啦,不是你赌钱欠徐爹一屁股债,老子会跑到这里来啊?你不感谢我带你来赚钱还债,还骂我搞鬼?”
我看不见那个被他们称为徐爹的老人的表情,只听见他一拍桌子,对面的小张伢子立马熄了火,赶紧坐下。徐爹说:“好了,在家里吵,在外面还要吵,父子搞得像仇人一样,也不怕丢人。”
接着他又问:“小张伢子,你还记得那个同行长什么样子不?”
小张伢子猛喝了一口酒,道:“不记得了,那时候都用围巾蒙着脸,不过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吃硬片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他们说的这个人,不正是山雀吗!这尼玛也太巧了!
这时,徐爹转头,朝他身边一个瘦高个子凑过去,那人一直都闷不吭声。这时才有所反应,他低下头,皱着眉头,听徐爹说:“毛弟,你注意看,要是碰到同行,找机会干掉他。这里的东西,绝对是高老八中的高老八,收了这一次,我们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我靠,怎么一上来就要杀人,简直就是土匪,不!是亡命之徒啊!我十分紧张,赶紧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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